”
楊晉原道:“具體原因不瞭解,據調查得來的情況看,應該是湊巧。資助者女兒得了獎,他帶小女孩去植物園玩作為獎勵,意外碰到了博覽會,幫了嶽教授。”
對面那人沉吟不語。
他名叫周景澤,是周老爺子的三子,在國務院擔任了一個不高不低的職位,不太起眼,但手上的權利是實實在在的。他也是周家第二代的中堅人物。
上週末植物園事件之後,周老爺子把他叫去,跟他把事情說了一遍,特別指出了蘇進。
按照周家的規矩,蘇進幫了岳雲霖,周家應該給蘇進回報。
至於怎麼回報,到什麼程度,就由周景澤來拿捏了。
這麼個小事,周景澤本來沒太放在心上的。蘇進不過是一個大學生,跟他們隔得實在太遠了。他回來之後,隨意了吩咐了一下秘書楊晉原,讓他去安排。
楊晉原很負責任,沒多久,就發現這件事被反映到了網上,引起了一些波瀾。
他把這件事回報給了周景澤,引起了周景澤的警惕。
身在他那個位置,想得不免多了一點。他就在懷疑,長微博做得這麼好,這麼有影響力,是不是蘇進一手安排的?
當然,他幫了岳雲霖,這個是肯定的。但如果他是一個虛榮浮誇的人,周家怎麼回報,就要多考慮一下了。
於是,他派了楊晉原去調查蘇進,沒想到調查了這麼多內容出來!
他思索了一會兒,問道:“那網上的事情呢?跟他有沒有關係?”
楊晉原板著臉說:“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跟他有關係。而且,那條長微博很注重**,沒有洩露他的個人資訊,現在還沒有指向他的跡象。”
周景澤緩緩翻閱著資料夾,在一些重點內容上格外留意了一下。
首先,蘇進到帝都之後,很快跟資助者謝進宇聯絡上了。那五百萬,他毫無保留地給了謝進宇,自己一分也沒留。雖然,要不是他親手修復,那幅竹石圖絕對賣不出那麼高的價格。
其次,第一次交易買賣之後,他跟談修之後來又有了多次交往,保持著不錯的關係。
再然後,就是他在學校公開課上跟文修專業老師之間發生的衝突了……
楊晉原的資料調查得非常好,甚至弄到了當時的照片和一小段影像。
周景澤在平板上開啟當時的錄影,從頭到尾看完,終於點了點頭,長出一口氣。
他對楊晉原說:“這個年輕人很不錯,我們要慎重對待。”他熄了煙,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道,“先保持觀察,他有什麼小麻煩,就幫他解決掉。回頭,我們再看看,他有什麼需要……”
楊晉原有點吃驚。周景澤說得有點含糊,但這種待遇,已經不是對待一個幫了自家忙的年輕人的了。這已經算是一個對待“未來的合作伙伴”的態度了!
不過想想蘇進這兩個月來做的事情,他突然又覺得,這種態度理所當然。
他點頭道:“是,我知道了,我會保持密切關注的。”
周景澤笑了笑,隨手翻了一下資料夾,突然“咦”了一聲,問道:“咦,這個天工社團是,最近一直在南鑼鼓巷?”
他站起來,走到窗邊,向下俯視。
隔著兩座樓,一大片古舊的街區在他面前舒展開。
一條主街,八條向兩邊延伸的衚衕——正是南鑼鼓巷!
…………
天工社團的學生們心還是很大,一個熊孩子而已,還不至於讓他們太放在心上。沒一會兒,他們就把剛才的事情忘在了腦後,繼續聚精會神地聽課練習。
蘇進微笑著環視四周,目光從他們身上掠過。
毫無疑問,這種穩定的心性,也是一個文物修復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