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柳萱有點緊張。
沒錯,晚會之後,在會議室裡發生的衝突的影片,是蘇進讓她拿回來的。當時蘇進跟她說,如果她父親柳信然有時間的話,不妨請他看看這些。
蘇進當時的意思很明顯,是讓她直接坦然地把它拿給柳信然看。
但可能是跟父親說話時的氣氛影響,或者是一些別的什麼因素,她選了另一個更加私人、更加迂迴的角度切入,想要在最後有意無意地把蘇進的意思帶出來。
沒想到她還沒正式開始說,父親只是剛剛看了影片,就明白了蘇進的意思,直接讓她打電話給蘇進了!
當時柳萱心裡就咯噔了一下,心想:壞了!
柳信然外貌雖然儒雅有書卷氣,但性格其實是非常強勢的——不這樣,他也不可能帶起這麼大一個娛樂集團。他喜歡有話直說,很討厭別人在他面前使手段玩花樣,一般這樣做的人,首先就會在他面前得個低分。
如果照蘇進說的那樣,直截了當地把事情說出來,柳信然或者感興趣或者不感興趣,至少不會有惡感。但像她這樣迂迴行事,柳信然當然不會對她這個女兒怎麼樣,蘇進那邊就很難說了……
所以,她跟蘇進打電話的話,把這邊的情況跟他解釋了一下,同時向他道了歉。
蘇進當然不會責怪她,還反過來安慰了她。他說沒事,目的已經達到了,不管怎麼樣,柳信然已經對這件事產生了興趣,後面的事情就比較好辦了。
現在,面對柳信然氣勢強烈的目光,蘇進仍然從容坦然,道歉道:“抱歉,這件事是我們臨時才決定的,想要藉助昨晚晚會的一點小小熱度,來得比較急,沒辦法走正式渠道,只好利用了一些柳學姐的私人關係。如果引起伯父的不快,我在這裡道歉了。”
說著,他非常有誠意地低頭行禮,致以歉意。
柳信然仍然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片刻後直起身子,換了公事公辦的態度:“不錯,這件事情我有點興趣,你把前因後果跟我說一下吧。”
蘇進抬起頭,從身邊的揹包裡拿出一個資料夾,遞到柳信然面前,道:“昨天晚上我們做了一份策劃書,想說的都在裡面了,請您看一下吧。”
柳信然接過資料夾,放在桌上。他左手翻開第一頁,右手隨手拿起旁邊的咖啡杯。
這份策劃書做得非常規範,第一頁是策劃的綜述,說明蘇進他們想做什麼。柳信然一眼掃過,右手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他看到影片裡的內容時,心裡就已經有了一些估計,但現在看見策劃案首頁明明白白地寫出來,才發現,面前坐著的這個年輕人,野心比他想像的還要大!
他把杯子放了回去,坐姿變得更直,以更加慎重的態度翻開了第二頁。
很明顯,這份策劃案並不是寫給柳信然一個人看的,他所佔的比例只是中間的一個部分。但對於他這樣的參與者來說,瞭解全域性肯定會對行動更有幫助。
第二頁是目錄,目錄裡寫明瞭即將參與的組織,以及大致的行動規劃。宣暉集團也被列入其中,名稱後面還被打了三顆星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柳信然卻沒有馬上問這個,而是指著目錄裡的組織問道:“這些組織,都是你計劃裡的?都確定可以加入?”
蘇進坦然道:“這只是一個規劃,沒辦法全部確定。譬如柳伯父現在就還沒答應不是嗎?”他笑了笑,道,“這些是擬定邀請加入的單位,對此我們大致做了一下評級,五星是已經確定可以加入的;四星是大致可以加入,還需最後確定的;三星是有希望,但是還需要努力的;二星是需要多作努力的;一星……希望就不太大了。”
他一邊說,柳信然一邊順著他的話去看每個組織後面的星級,同時也在看他們在這個策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