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萬生接著冷哼了一聲,說:“而且誰知道那小子衝得那麼快,搶著出風頭,哼!”
他的話好像是在埋怨蘇進,語氣裡卻帶著濃濃的欣賞與維護。三個墨工一起笑了起來,目光投向蘇進。
許九段一直微笑著站在一邊,沒有說話。這時他開口道:“不過,再堅實的繭,也是能夠撕開的。”
眾人一時間沒有說話。
許九段是什麼人,協會五大世家之一,許家的九段供奉,現任家主的親生父親。
他今天站出來,就表示許家內部已經出現了動搖,不再是鐵板一塊了。
許家如此,其他世家呢?
今天的事情,必將成為文物修復界的一個巨大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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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意識到時間不夠,過渡一章……
最近搬家一直兩邊跑,累死了……今天一大早的又要出門!
0570 車隊
這一夜平靜而又不平靜地過去了。
天工社團的學生們第一次違反了蘇進的要求,一整夜沒有休息。
他們守在蘇進事前準備好的廂型車旁邊,虎視眈眈地監視著周圍。果然,到了半夜,有幾個“小賊”拿著汽油與火把偷偷地潛了過來,明顯想要圖謀不軌。
然而沒等天工社團的學生們出手,張萬生已經飛身而起,半點也不客氣地把這幾個“小賊”全部踹倒,還把他們提到一邊,把他們帶過來的汽油全部澆到了他們身上。
小賊們嚇得鬼哭狼號,聲音在夜空中傳出老遠。
這一次威脅之後,再沒有人膽敢過來了。
接下來的半夜,徐英給張萬生捏肩揉腿,狗腿得不行。
即使在驚龍會期間,天壇在晚上也是要關閉的,但張萬生一聲令下,他們這些人還在這裡呆了一夜,也守了一夜。
後半夜,張萬生可能是閒得無聊,給學生們講起了自己以前走南闖北遇到的各種事情,基本上都是關於文物修復的。
學生們聽得全神貫注,一夜未眠,也完全不覺得疲倦。
第二天太陽初升時,天壇的大門重新開啟,人流在微熹的陽光下湧入了天壇,幾乎全員聚集到了圜丘壇邊。
驚龍會的活動原本是遍及天壇各處的,而到了今天這個時候,除了圜丘壇以外,其它地方几乎全空了。
誰也不想錯過如此盛事——
一位剛滿十八歲,剛剛成年的年輕人修復師,要在五位九段的擔保之下,同時向協會最高位的五個長老發起奪段挑戰了。
還有什麼事,能比這件事更大、更轟動?
早上七點,圜丘壇周圍幾乎已經擠滿了人。
雖然人這麼多,但大部分人都還是很有涵養的。沒人大呼小叫,他們就算說話也只是竊竊私語,把聲音壓到了最低。
然而此時此處的人實在太多,即使是這麼小的聲音彙集起來,也顯得無比嘈雜。
七點一到,三臺攝製車同時開了進來,一輛接一輛地停在了圜丘壇下。
人群看見天空電視臺的標誌,立刻紛紛主動讓開了道路。
修復是小中見大,今天的修復誰都想親眼目睹,但除了少數幾個人以外,大部分人都是沒法靠近的。那麼就只有靠天空電視臺的大屏轉播了!
攝製車內部,慕影也極為慎重,她正在跟面前穿著藏藍色西裝的青年說話:“白哥,今天這邊就拜託你了。”
白澤恩也很慎重,他說:“你放心,我做了很多功課,不會出問題的。”
慕影彎了彎眼睛,向他伸出了手:“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白澤恩也笑了,他也伸出了手,說:“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