殼拿出。神色複雜。不離不棄?
☆、第24章 除夕歹意
除夕晚,周宅凡是能儲水的水缸蓄滿水,米缸瑩白的米粒滿的幾乎要溢位來,偌大的周家大宅,每所院落燈火通明,連帶著廚房,柴房火光搖曳。大年三十,水缸要貯滿水,米缸要填滿米,燈火不能熄滅,以象徵歲歲有餘,年年不斷炊的好兆。
宅邸大門兩側龍飛鳳舞的燙金春聯,一邊“財連亨通步步高”一邊“日子紅火騰騰起”。漆金威嚴的牌匾之下,赫然一道橫批“迎春接福”喜意連連。門前大紅燈籠高高掛起,富康二字氣派橫躍在燈籠之上。寥寥幾個路人不禁被這周宅這般派頭多看了幾眼。
主廳裡宴席,席不暇暖,熱鬧非凡。老太太尤為高興,瞧著滿滿一桌子的晚輩,原本不苟言笑的臉上彎起的眼角邊堆起密集的褶皺,小老太太一個。左席便皆是周家男丁。右席皆是周家婦孺。老太太位坐主位,主位應是家中男主上座。但瑾瑜和鶴軒推脫,亦要老太太上座。老太太嗔怪,心裡欣慰之極。名義上的三少爺煜祺,巴不得著老太太早點蹬腿。周家兩位正主都沒有開口說話,又豈是他這個外來子能插嘴。只得心裡恨恨。
而夾雜在女人堆裡的杜若羞憤的要死。他是妾不是妻。根本不能與鶴軒並列而坐。除了正妻能和自己的男人並坐之外,男左女右,男尊女卑。他現下在女卑的位置嬉笑言之,當真是侮辱。本以為今年不必在與往年一樣,是個尷尬之極的位置。可偏偏這老太太一位的阻擋。若不是這老不死,他現下亦是正妻之位,何至於如此。一眾女子眸中帶著輕視,竊竊私語。意有所指的看向杜若這個男子。杜若心裡恨極怒極。偏偏又不能言溢於表。嘴角不變的是乖巧謙恭的笑意。但桌子底下的纖手,指關節泛著白。
鄧承顏,掩面笑之,瞧了一眼淡定自若的杜若,起身對著坐席之上的老太太笑道:“祖母,今兒是個喜慶的日子,顏兒也矯情不來,就盼著祖母身子骨越發的硬朗,安安康康。”
老太太今兒高興,看人也格外順眼多了,略微老態的嗓子說道:“有心了,老太太我能活到抱孫子就對的起列祖列宗了。你們三個也爭氣這點,肚子都幾年都沒點動靜。過了年給老太太我生個曾金孫抱抱,讓老太太我有個曾祖母噹噹。”說著看向心虛的兩位大孫子瞧了瞧。
鄧承顏努努嘴,嬌嗔道:“姐妹們也想啊,也得夫君記掛的住我們呀。妾身一個人也生不出來呀。”一席話大膽露骨,年紀小的的丫頭,羞紅了雙頰。
鶴軒怒瞪鄧承顏,警告她不要亂說話。老太太倒是重重哼了聲。
席間一上善若水的女子舉止輕緩優雅有餘,流雲髮髻,水眸溫婉,淺笑盈盈。舉止之間透著大家閨秀的修養。溫婉的說道:“祖母,墨蓮不才,實在是口拙,但聽聞祖母近日眠不安逸,幼時難得與父親學了一二藥理,不才調製靜神安眠的檀香。祖母不要嫌棄的好。”將手中的小藥瓶交個丫頭。從容坐下。
老太太欣慰的笑了笑,道:“你這丫頭倒是心細。”話頭一轉,對鶴軒說道:“你呀,當真是不是福呀,墨蓮知書達理,賢良淑德,這般一個蕙質蘭心的女子,你倒是有何不滿?”
墨蓮聽這話,白皙的臉上蘊滿緋色,羞澀的低下頭,當真是嬌羞可人。眾人未發覺一直沉默的杜若,狠狠的低下頭,手指關節攥的死緊。他自是不會與這寫女子爭風吃醋,爭奇鬥豔。更何苦著老太太本就不喜自己,現下更是不能冒著風頭。不然矛頭調轉表示自己。他可不會這般蠢,但雖是如此,但也不證明他是個能容的沙子的人。
而席間還有兩女子,皆是沉聲不語,一人便是一月前被禁足的璃夢。本就是個煙花女子,又怎會在此刻礙人眼球,她驕橫不錯,但還是自知自己的身份。還有一人便是一直避之鋒芒,降低存在的青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