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身上的衣物是,忍不住伸手摩擦布料。粗糙感實在是不喜,就連禦寒的作用也不甚大。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
鍾毓面上一紅,尷尬的甩了甩手。他在嫌棄自己身上的劣質的衣料。見掙脫不了,急的眼睛紅紅。又不敢命令他放手。只得乾著急。
鶴軒知道自己要忍,剋制自己的感情。只有這樣,只有這樣他才能保證到鍾毓的安全。可是這一刻,鶴軒狠狠將人抱在懷裡。想起杜若那一襲白狐製作的大氅,想起杜若每件衣服都是布料最好,製作最好。就連花在衣袍上的刺繡紋理的銀兩,一件衣服就是宅子裡隨便一個下人幾年的工
錢。再看看自己喜歡的人,卻是穿著宅子裡下人都嫌棄的衣料。他兩是雙生子,一模一樣的貌,一母同胞。卻是一個天一個地。
鶴軒心裡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自嘲,自己前世到底從哪裡看出杜若是個善良溫婉的男子。就連自己的雙生哥哥都可以如此苛刻。到最後還欲將他處置後快。
懷中的人推扯著自己,鍾毓一手抓住不安分的手,引來鍾毓痛呼聲。連忙鬆開鍾毓,見他眼眶微紅。迫不及待的將被鉗制住的手掌抽出。鶴軒怎可能讓他逃離,手中的力道加重。鍾毓卻是驚叫道:“少爺、鬆開、快鬆開。”
鍾毓忍痛的模樣鶴軒詫異,連忙扯著瘦瘦的手掌檢視起來。一看之下觸目驚心。纖細的手指紅腫不堪。好幾處肌膚裂開,泛著血絲。指關節明顯粗大。鶴軒忍著噴薄而出的心疼,柔聲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鶴軒心下明白了七七八八。
鍾毓咬咬牙,道:“凍瘡。水冷,就這樣了。”
鶴軒細細摩擦,凍瘡本來就癢,哪經得起鶴軒這番折騰,隨即癢的不受控制起來。手指左右逃避鶴軒溫暖指腹的挑逗。鍾毓實在是忍不下去的,開口說道:“少爺,不要弄……癢。”
鍾毓不知道為什麼周鶴軒突然對自己的態度變得有些怪異。他卻不會知道鶴軒重生一事,只把著股怪異當成是鶴軒的愧疚罷了。畢竟自己救了他不是嗎。
鶴軒將人放開,不顧鍾毓的意願霸道說出他決定的事:“今天起,你就搬到我這裡來。睡在側臥。現在就讓檀雲陪你去收拾東西。晚飯之前必須全部搬過來。”
鍾毓‘啊’了一聲。明顯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問:“為什麼?”
鶴軒抬高下巴,霸道道:“你說為什麼?”
鍾毓噎住,磨磨蹭蹭的不肯動身。
鶴軒挑眉:“不願意?”又說道:“我是少爺你的聽我的。”
鍾毓眨眨眼,小聲的嘀咕:“霸道。”
鶴軒自是聽到,嘴角忍不住揚起。冷酷的說道:“還不快去?”
鍾毓突然道:“少爺不是要問罪的嗎?”
鶴軒奇道:“我為什麼要問罪。”
因為自己穿了你的衣服跑了呀。猶猶豫豫的說道:“少爺的衣服。”
風輕雲淡的說道:“到時候在拿給我就是了。”
鍾毓抬眼偷偷看了他一眼,突然感覺現在的鶴軒好像不壞。至少不會只要眼角看自己,更不會言語中傷。心裡不經偷偷的樂了起來。
鍾毓跟在檀雲後頭,四處打量自己以後住的地方。檀雲看了一眼後頭的鐘毓,心裡暗暗叫奇。少爺居然會讓這個人住在若維軒。還是主臥旁邊的側臥。雖然是側臥,但也是第一個人入住呀。主臥與側臥距離就是十幾步之遙。中間也就一門珠簾做阻擋。側臥本身是隻有主子親近的貼身侍奉的人才有這個資格住進去,就連自己也沒有這個權利。
而自己主子對自己的**格外注重,斷不會讓人日日夜夜與自己處在一塊,除了杜若公子例外。
檀雲能夠被鶴軒另眼看待是她夠識趣有眼色。檀雲對後頭的鐘毓說道:“公子,奴婢幫你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