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突然記起,那個音樂盒的發條早在一年多以前就壞掉了,而且在上個星期他心血來潮,還把裡邊的發條取了出來準備買個新的換上去。一個沒有發條的音樂盒怎麼可能還發的出聲音?
Jone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打了個冷顫,猛的按下燈的開關。燈,沒有亮。取而代之的是一聲巨響。身前的窗簾‘啪’的一聲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拉開。月光穿透濃霧射入窗內,那光芒並不像以往的月色那樣雪白或者金黃,而是一片赤紅,如血的赤紅。
就在那股赤紅的讓人瘋狂的光茫中,一個身影靜靜的站在窗前。Jone突然感到脊背上一陣惡寒。投射在窗內的影子開始不安分的動起來,但窗外那個影子的主人依然靜靜的站著,一動也沒有動。動的只是影子。
恐懼呈幾何不斷攀升。那個拖的越來越長的影子扭動著噁心的曲線不斷向他延伸過來,Jone想要躲開,卻發現自己完全動彈不得。能動的只有眼球。
心臟跳動的更加劇烈了,並不僅僅因為恐懼,更像是心臟突然有了自己的意志,想要從這個主人身上跳出去。
Jone張大嘴巴無力的看著那一團濃黑如墨的影子靠近自己,吞噬自己,自始至終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他感覺自己大腦的承受能力已經到了極限,於是他倒了下去。絕望,無盡的絕望充斥了全部的意識。Jone不甘心的緩緩將右手伸到床下,用食指努力的寫著什麼。
終於,他全身猛的抽搐了一下,再也不能動了。
第七章測試
Jone死了。今天一大早Jame就闖進我的寢室,慌張的將我搖醒,在我睡意朦朧中告訴了我這個驚人的訊息。
惱怒的正要發火的我頓時呆住了。大腦沒有過多的思考,我一個筋斗翻起來,飛快的穿好衣服便拉著他向外跑去。“究竟是怎麼回事?”邊跑我邊問道。
Jame的聲音十分沙啞,似乎哭過:“今天早晨Bancy阿姨去叫Jone起床,卻發現他倒在床邊,已經斷氣了。Bancy阿姨立刻叫來了pol。ice。”
“法醫的判斷是什麼?”我思忖了一下,繼續問道。
“急性心肌梗塞,排除了他殺的可能。但有一點奇怪的是Jone的情況和Davy死的時候一模一樣!”
“法醫沒有覺得奇怪嗎?”我皺了皺眉頭。
“完全沒有。”Jame冷哼了一聲:“法醫認為Jone和Davy有遠親關係,死於同一種病症的機率並不是太小。所以自以為是的認為沒什麼疑點,這個事件可以認為是猝死。那傢伙簽署了死亡證明就走人了!”
“那你的看法呢?”我腦中一動,向他看去。Jame目不轉睛的望著我,遲疑了一會兒,最後一字一句的說道:“或許,那個詛咒並沒有解除!”
※※我和Jame到Jone的家時,pol。ice已經走光了。由於他被判斷為猝死,屋子並沒有被封鎖。客廳裡Jone的母親Bancy正傷心的哭著,遙嘉和黃詩雅坐在她兩旁努力安慰她。而西雅圖中學靈異社的成員似乎全都來了,他們一聲不哼的呆坐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躊躇了一下,走到Bancy身前輕聲說道:“阿姨,雖然我知道現在這個請求很不是時候,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讓我看看Jone的房間。Jone是我的好朋友,我很遺憾沒有見到他最後一面!”
Bancy嗚著嘴抽泣著,緩緩的點了點頭。我如獲大釋,拉了Jame快步走進了Jone的臥室。
臥室裡的擺設基本保持著原狀,可見pol。ice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仔細檢查過。我轉過頭問道:“Jame,你是第幾個到現場的?”
Jame答道:“我是和pol。ice一起到的,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