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太:「哎!」
宋延年將白瓷瓶拿出來擱在桌上,裡頭的棉胎娃娃還在煉化,他開口問道。
「謝婆婆,這床棉被是你們家陪送的?」
謝老太點頭,她的心情此刻已經平復了許多,因此心平氣和的應道。
「是,但是那怪娃娃真不是我們放的,老太我也不懂這些邪法,平日裡頂多燒個香求個平安符,哪裡懂這個。」
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白瓷瓶上,眼裡閃過驚懼,好半晌才艱難的開口。
「妮妮也是其中一個嗎?」
宋延年順著她的目光看向瓷瓶,點頭。
「是,你剛才也看到了,總共六個娃娃,剛才未開眼的那隻我已經煉化了,並且將生機還給了大嫂子。」
「另外五個娃娃,睜眼的是之前沒有養住的,最後那隻半睜半閉的,便是妮妮。」
謝老太捂住心口,只覺得裡頭的心要迸出來一般。
她慌神又無措,「那現在怎麼辦啊。」
「這……」宋延年也覺得棘手,他仔細的回憶了謝老太說過的話,問道。
「方才聽您說過苗靈,她是怎麼個情況?」
苗靈如果和妮妮是一樣的情況,那謝老太的妯娌應該就是和大嫂子一樣。
謝老太一邊回憶一邊說,「苗靈和妮妮一樣,木木愣愣的就像是沒有魂,八歲那年不小心栽到了河裡,被人拎上來後便慢慢的開智了。」
「而且她還聰明又靈巧,跟著村裡的老嫂子學過一段時間針線活後,手上的針線活就比別人做的都好,她自己還敢想敢做,做出來的繡樣我們都沒有見過。」
「很是為我那妯娌賺了一把錢。」
「就連我家大妮,那手藝也是她教出來的,所以,大妮和她也親厚得很。」
宋延年看向那床被套,問道,「這被套是苗靈繡的嗎?」
謝老太還沒有回答,就見苗鳳在二娃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她接過宋延年的問話,回答道。
「是,是我和靈姐一起繡的。」
她回憶起那時的時光,覺得好似昨日一般,依然歷歷在目。
宋延年沉吟了下:「苗靈現在在哪裡?」
苗鳳吐了口濁氣,半晌道。
「沒了,我出嫁後回門,就聽大伯母說她得了急症,人沒了,我連她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宋延年有些詫異卻又覺得情理之中:「人沒了?」
他的目光落在妮妮身上,想起方才白毛楊見到的那一幕,心裡有了想法。
這苗靈和妮妮十有八九是一樣的,都是無魂的軀殼,至於八歲後的開智,應該是有鬼魂附身了。
苗鳳說起苗靈的死,還有兩分傷懷,「是啊,人沒得好突然。」
她就小苗靈一歲,打小就是玩在一起的,苗靈木木的時候,也是她領著玩耍的,苗靈就像是她的大娃娃一樣,又乖又漂亮,她喜歡給苗靈梳頭髮穿衣服……
等到苗靈開智後,她們的情誼也沒有變化,甚至還更好,她的一手繡活就是苗靈手把手教出來的。
苗鳳:「靈姐是個溫柔的女子。」
她看了謝老太一眼,遲疑道。
「應該不是靈姐吧。」
再說了,她圖啥啊,她人早就沒了。
宋延年看著謝老太:「我們打那片白毛楊經過時,妮妮不是笑了一聲嗎?其實那不是妮妮在笑……」
「是一個頭上戴紅花的女鬼捉弄了大家,她穿了下妮妮的身子……」
他伸手摸了摸妮妮的腦袋,入手溫熱而柔軟。
怎麼就沒有魂呢。
宋延年想了想,繼續:「唔,該怎麼說呢?妮妮這樣的情況,在鬼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