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偷覷了一眼狠心的公爹,連忙收回了視線。
啊呸呸,什麼狠心公爹,她都被這兩人帶歪了。
王氏將視線重新看向人群中央的林翰林,她不忌諱男女有別,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了他好幾眼。
這瞧著挺人模狗樣的啊,咋就沒聽懂人話呢。
她想起曾經見過幾次的親家母,到底是不忍心她在外頭流浪受罪,真兇還被她的兒子似若珍寶……
嘖嘖,想想都替親家婆抱不平。
「林翰林,你別瞧嵐珍哭得傷心就心軟,我和你說啊,你娘她……」
「我知道!」林子文打斷了王氏的話,他看了一眼王氏,對她笑了一下繼續道。
「多謝二嫂對家母的關心,子文自幼命苦,父親英年早逝,母親守寡養大了我,要說最擔心最敬愛我母親的人,除了我,絕對沒有其他人。」
他頓了頓,繼續道。
「但我不能因為擔心母親,便對旁人的話偏聽偏信,更甚至去懷疑陪伴我,即將為我生兒育女的結髮妻子。」
生兒育女?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魏嵐珍還平坦的小腹。
是了是了,這嵐珍小姐和林翰林成親也快小半年了,要是夫妻恩愛,雙方身體又好,有的更早就有喜訊傳出來了。
他們這還是遲了一些。
………
王氏被他打斷話有些不痛快。
她斜睨了他一眼,心頭想道。
就是說得再好聽也沒用啊,還不是在老孃和媳婦之間選擇了媳婦。
呸,生兒子有啥用喲!還不如生塊叉燒包來得實在,起碼能吃。
林子文注意到了王氏的表情,他一副你誤會我了的無奈模樣,嘆了嘆氣繼續道。
「並且嵐珍真的不錯,她過門這幾個月裡恭順孝悌,春日裡,我的母親偶感風寒,纏綿病榻數日……都是嵐珍伺奉在家母屋內,衣不解帶,餵湯奉藥,擦身穿衣,無不經他人之手。」
林子文說到動情處,眼裡滿滿的情意和感激,他對上魏嵐珍的視線,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開口道。
「嵐兒別怕,我信你。」
魏嵐珍:「相公……」
她和林子文飽含情感的眼眸一碰,隨即是羞愧的低垂下眉眼。
「我哪裡有這麼好,這都是做人媳婦應該的……」
她的手被林子文握在手中,眾人環繞中,兩人就像是有著深刻感情的眷侶……然而,只有他們兩人自己心裡知道,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剛才林子文說的話,半真半假。
翁氏那老太婆自從他們成親後便病了,還病的厲害。
綠蕊說的對,那老太婆看她的眼神,哪裡是看家裡小輩,看兒媳的眼神。
她分明是將自己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自己明明是林家明媒正娶的夫人,在翁氏嘲諷的眼中,卻好似那勾人的姨娘,恬不知羞恥。
她魏嵐珍生平最恨這樣的眼神了。
翁氏病了又怎麼樣?
自己恨不得她在病榻上病死過去,怎麼還會給她端湯送藥?
送毒藥還差不多!
……
魏嵐珍看了林子文一眼。
就是不知道,林子文走這也一遭,到底是為了她腹中的骨肉,還是為了自己的那句話。
她似有些晃神的將手搭在自己腹中。
但願是前者吧。
……
跟著林子文一道來的還有綠蕊,此刻,她正在大堂外焦急的探頭張望。
「小姐……」
綠蕊憂慮的看了一眼和眾人對峙的魏嵐珍,最後又將視線落在林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