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了足有一刻鐘,太醫才蹙著眉停下了手。
“我妹妹怎麼了?說話啊!”如意又是害怕又是著急。
太醫沉吟道:“這位姑娘脈相平和,頭上也沒有傷口,老夫適才在她頭部按過,又不像有瘀滯的情況……可能,這失語跟摔馬沒有關係,而是驚懼過度……”
“什麼叫‘可能’?你會不會看?”如意眉毛倒豎,已然急了。
太子拉住她,“你先別急,行宮裡還有兩位太醫,我這就去父皇跟前討了來,讓他們一起診治。”
事不宜遲,很快其他兩位太醫也過來。
三位太醫一齊診斷,又聚在一起商量了一會兒,得出的結論還是跟之前一致——
沒有傷口,沒有瘀滯,乃是驚懼過度造成。
如意眼眶紅紅的,人也氣哼哼的,不知道是氣太醫無用,還是氣有人害了潤潤,抑或是氣自己沒有保護好她。
太子又帶著三位太醫去皇帝面前回話。
皇帝聽完面色發沉,這好好地一個小姑娘,被弄成現在這樣,皇帝都覺得挺對不起葉家的。
葉檁現在也算是簡在帝心,是皇帝安排給太子的班底之一,如今出了這樣的事,若是不好好安撫,怕是會成為彼此心頭的一根刺。
於是又問起大概什麼時候能看好。
三位太醫面面相覷,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失語症,古來就屢見不鮮。恢復的快的,過上個把月就好了,當然也有落下病根的,一輩子都不能開口的。
皇帝讓他們說什麼時候能給治好,他們哪兒敢下定論呢。
皇帝嘆了口氣,捏了捏發痛的眉心,揮手讓太醫先下去了。然後讓人去通知了卉珍姑姑,讓她分撥一些人手去潤潤那裡照看著。
太子跟皇帝說了會兒話,就過去看潤潤。
剛一進院子,就看到如意提著不知道從哪裡搶來的侍衛佩劍,氣勢洶洶地往外走。
太子趕緊把她攔下,“你這是去哪裡?還提著劍?”
如意道:“方才侍衛來傳話,說那匹小馬招到了!我去把那小牲畜宰了!”
太子哭笑不得:“你跟一匹馬置什麼氣?”
如意的眼睛越發紅了,“這小畜生害得潤潤這般?難道就這麼放著它去?”
“可這馬到底是潤潤自己的,要怎麼處置難道不應該聽聽她的嗎?”
如意咬了咬唇,最終還是講佩劍扔在了地上,重重地哼聲道:“南榮做的好事!若是可以,我眼下可不是對著馬提劍了!”
太子苦笑,自家表妹的脾氣她當然清楚。之前是潤潤的情況不明,她才沒想著去追究責任。不知道他父皇讓南璇、南榮都回宮,是不是也有這方面的考慮。
“潤潤呢?”太子又問。
“方才喝了些粥湯,吃了藥又睡過去了。”
“方才父皇說了,明日就送潤潤回去。宮裡太醫眾多,讓他們都幫著想想法子。”
如意自小也聽過聽過各種奇聞怪錄,對這失語症也算是有所耳聞,方才又有三位太醫同時下了結論,所以並沒有因為太子的這句話樂觀多少,只垂著眼睛道:“我陪潤潤一道回去。”
翌日,如意陪同潤潤回京。
葉家已經聽到傳聞,早早地就讓人在城門口等著了。
太醫也接了聖諭,等候在了葉家。
潤潤連著喝了兩日安神鎮靜的藥,加上之前受了驚嚇,就格外的懨懨的,連抬眼看人都不大有力氣。
老太太一見她這樣就忍不住地落淚,“怎麼好好地出去玩一場就成了這樣回來?我可憐的潤潤,你看看祖母,祖母在這裡,你別怕。”
盧青蘭和蘇氏,還有蓁蓁,雅�В�闈淼熱嗽諗員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