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和峨嵋派兩幫人的後面,均有人跌坐在地,手足纏布,已經受傷。這說明兩幫人已然交過手了。
見到溫玉華三人和七十名官兵過來,兩幫人都住了口,都想先分清溫玉華這幫人的立場。
虛驚了。溫玉華鬆了一口氣,心道:瞧這架式,閉合堂對自己只准備了啄木鳥。他們不知道三焦經脈的侷限,還以為僅靠啄木鳥就能勝過師父、自己、兩位師妹和大內侍衛呢。看來今日就是啄木鳥消亡之日了。
想到這裡,溫玉華提氣問了一聲:“師父,你在嗎?”
“我老婆子還沒死呢。”無玫的聲音旋即響起:“玉華,這些啄木鳥沒用。你快快替我把那個自稱天心的人趕走吧。”
“謹遵師命。”溫玉華應了一聲,然後緩步走到兩幫人中間的位置,道:“焦任,你且退下。”
焦任抱拳躬身道:“是。不過,這些天師道的人十分狡詐,姑娘可得小心,切勿中了他們的奸計。”焦任說完,卻只退了三步,站在側後方,為溫玉華掠陣。
溫玉華轉過身來,並不抱拳,問道:“誰是天心?”
來人前排之中,一位滿臉大鬍子的人上前一步,朗聲道:“便是老夫。”
“到此何事?”
“老夫到此,欲求見尊師無玫仙姑,有事相商。”天心又道:“既然有幸見著溫姑娘,我還另有一事要與姑娘商議。以免他日老夫尋你不易。”
“呵,逮著誰就是誰啊?”溫玉華笑道:“大叔與啄木鳥有沒有要事相商呢?”
天心斷然道:“沒有。老夫只找姑娘和尊師。老夫為人隨和,經常說笑。但如此大事,卻半點不能玩笑。”
溫玉華心中盤算,這位天心到底是不是張永所說之人,於是問道:“不知天心大叔有沒有說過‘九十年’的狂語?”
“啊,原來溫姑娘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天心不禁露出緊張之色:“不知姑娘……不知姑娘……肯不肯讓老夫見你的師父?”
“肯,怎麼能不肯呢?”知道天心就是張永所說之人後,溫玉華喜出望外,當即含笑道:“我姓溫,只會比天心大叔更為溫和。我不知大叔要找我商議何事,但我可以預先向您表示,無論什麼事都好商量。當然了,這只是我個人的意思。下面,是師父的意思:我要驅逐大叔您下山。”
“姑娘說來說去,還是要打呀?”天心的臉上掩不住心頭的失望。
溫玉華道:“沒有辦法。師父之命,我不好公然不聽。”
天心身後一位四五十歲的人上前一步,向天心抱拳道:“主公且退。這溫玉華武功高強,單打獨鬥,或許只有屬下才能應付。”
天心原地站了一陣,才道:“好吧。不過最好不要傷了和氣。”
中年人道:“主公請放心。屬下絕不會重傷溫姑娘。”
天心點了點頭,向自己的人群走去。中年人轉過身來,一抱拳,道:“溫姑娘,請”
這一亮相,溫玉華才感覺這人丰姿卓立,氣吞山嶽。一抱拳,身形紋絲不動,道袍卻微起漣漪,顯然內功已臻化境。雷招弟在遠處見了,大聲喊道:“師姐,我與元信交過手,他不是。”
元信何人,乃是少林派的掌門,其武功絕不在言壽風之下。與元信交過手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兒,卻是位怎樣的少女?聽了雷招弟之言,眾人都禁不住好奇,所有的目光都齊唰唰地望了過來。
雷招弟見眾人望向自己,不明所以,繼而被瞧得不好意思,一扭身,轉了過去,背對著眾人。旁邊雷再招見了,大為擔心,生怕雷招弟遭人暗算,瞪圓一對警惕的大眼,虎視眈眈地掃視著眾人。
“嗤”的一聲輕笑,眾人的眼光才回到場地中央。溫玉華還繼續笑了好一會兒,才止住了,抱拳說道:“顯德公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