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壹字,如此慎重,絕不是草率之中所能寫成的。”
溫玉華道:“這也只能說明。她們已經料定會被別人擒住。唉,怎麼不把軍隊開去呢?”
萬臨山道:“可能是因為意外之喜,不好向人說。”
溫玉華沉默了一下,道:“泰山派楊掌門與朝庭中人素有往來。請他來吧。”
“神刺營楊昌樂求見。”
“請進。”
簾一掀,萬臨山將楊昌樂帶了進來。溫玉華道:“楊掌門請坐。”楊昌樂坐了。萬臨山為楊昌樂奉上茶水。
溫玉華問道:“最近神刺營有什麼動靜?”
楊昌樂欠身答道:“大戰已經打完。大家都有些鬆勁,很多人都想回去,卻又不敢明說。”
溫玉華點了點頭,道:“兩位軍師曾經說過,神刺營將要暫時解散。待諸般雜事稍有頭諸,即著手進行。”
然後,溫玉華將雷絕招的留言在手上把玩,沒有說話。忽然感到楊昌樂的目光投向留言,這才將留言折了起來,道:“有一事,我想拜託楊掌門親自前往京城打探。”
楊昌樂久經官場宦海,見溫玉華躊躇再三的樣子,便問道:“但不知打探何事?”
“是這樣的。”溫玉華道:“有一女名曰王嬙,乃雷家四女之好友,估計已選入宮中。不知王昭君和親之事對她有沒有影響,故此……”
“哈哈……”溫玉華話未說完,楊昌樂便是一笑。然後,楊昌樂起身行了一禮,道:“老夫失禮,請溫姑娘饒恕。”
“無妨。不知楊掌門何事發笑?”溫玉華道。
楊昌樂道:“溫姑娘有所不知。這名女子,姓王,名嬙,字昭君,家住秭歸興山鎮寶坪村。王嬙、王昭君,本屬同一人矣。”
“同一人?”溫玉華頓感心頭一陣刺痛。只覺頭暈目眩,眼前發黑。溫玉華雙手捧住腦袋,強忍著,輕聲道:“你們都下去。稍後我再叫你們。”
楊昌樂、萬臨山出帳而去。楊昌樂還故意將腳步放得很重,好讓溫玉華聽見自己確實已經走遠。
其實溫玉華此時根本就注意不到此節,腦海中反覆穿梭的都是雷又招和雷絕招的形象。
雷絕招曾經說過,因為川軍的擴張,太后必定不會讓秭歸美人當皇后;而兩位軍師既已明確提出,太后也不能置之不理,最後只能是隨便封個名號,身居冷宮。
天哪!我怎麼就沒有注意到除了皇后,就只有這名待招受封的事實?
因為川軍,故此天姿國色而不能見駕,哪是因為什麼畫師!
雷家四女此去,定是勸說昭君。但這事怎麼勸得了?
兩位軍師口舌之利,見識之高,當世本無人能出其右。據說雷絕招曾經說得言壽風無地自容,自己亦親眼看見雷又招三言兩語就折服了杜聞秀。對尋常人,她們相勸,相信一定能行。而相勸自己心愛的人卻又不同。
假設換一種場面,是自己心愛的人要做一件錯事,自己又怎麼相勸?想來,充其量也只是輕言提醒一下。對方如果稍微堅持,自己也一定跟了去,那裡還會管什麼是對是錯!
泰山派張寧生曾經說過,王昭君報名之初,就有人勸阻。但她全然不顧,堅持報名。這說明,她絕對是個有主見的人,雷家四女根本就無法勸阻。
昨夜尚以為雷家四女擔心王嬙陪嫁王昭君,結果王嬙、王昭君本是一人;陪嫁的,則變成了雷家四女。
雷家四女留書不辭而別,不僅意味著川軍失去軍師。而且還意味著“壹年”之後,雷家四女很可能率領東突厥大軍反攻四川。
這時,帳外傳來士兵的聲音:“啟稟溫姑娘,回紇國送來禮單。”
回紇國送禮乃是對四川的討好。由於回紇盛產向日葵,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