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見起色。
這兩人便是七星山莊的丁望狐和長白派後輩弟子林秋澤。
小庭院中,雷又招和雷再招坐在欄杆旁曬太陽。兩人正說到此事。雷再招道:“那個長白派小子武功不咋樣,膽量真是不小,竟敢和我放對。須救活了重新打過才好。”
萬臨山從廊下穿過,聽了這話,道:“再招姑娘既有相救之意,只需運功替他療傷便是。”
“哦,是萬臨山啦。萬臨山你過來一下。”
萬臨山轉過頭去,眼睛不禁一亮。只見雷再招目含層層秋水,臉若淡淡春山,眉如兩彎新月,鼻似空谷懸膽。一點紅唇正吐著香噴噴的話語,兩個酒窩還帶著甜蜜蜜的微笑。萬臨山心中一顫,暗道,雷家四姐妹中,雷絕招固然最美,但若說到豔,還是雷再招首當其衝。
“萬兄勿過來。”雷又招轉而輕聲地對雷再招道:“萬兄不信二姐不懂內功,乃人之常情。二姐別理他。”
“好個三妹,竟然幫外人,是不是真想嫁給他?”
院門推開,已換俗裝的雷絕招走了進來:“兩位姐姐果然在這兒!”走近後,道:“二姐好些了吧?”
雷再招道:“我老人家好多了。你見了萬臨山也不打個招呼,失禮了吧?”
“二姐別鬧了。鄧元帥設宴款待江湖群豪。我們快收拾一下,晚了才失禮呢。”雷絕招道:“萬相公,你先去吧。”
萬臨山走了出去。三姐妹往後轉去。一進房門,雷又招便道:“非我族類……”雷絕招立即打斷她的話,道:“敵方亦有高麗長白派、回紇陰山派在內。”雷又招道:“好,怪我方不能令行禁止。還不是你的錯?試想,若五派劫持萬兄,二姐將立即受制。還打什麼?”雷絕招道:“所以說人算不如天算。邀天之幸,各派礙於入川之事,未敢真正對萬相公下手。”“寄希望於渺冥,我等怎能這樣?還是讓我教你一招吧:若當時萬兄被劫持。你可令四位將軍放箭射殺。當然,不能用無尖的鈍頭箭。”雷又招道。
雷絕招道:“那怎麼行呢?”
“怎麼不行?此戰若勝,我們姐妹四人抵得過多少個萬兄?想來張永是不會怪我們的。”
“哎,我說三妹,事情過去了也就算了。”雷再招道:“殺人可不是鬧著玩的,不能再有下次了。再說了,萬臨山又沒得罪我們。四妹,你也一樣!”
“二姐放心。萬兄沒事,則更顯我們的手段。三姐,是這樣的麼?”雷絕招道。
軍中設宴,豪爽而不精細。重要十數人,尚有桌案可據。其餘諸輩,或石墩或長凳隨遇而安,外面的則乾脆席地而坐。
酒是平常的黃酒,菜乃一般的魚肉。大魚大肉,大口喝酒。若加上大秤分金,便與土匪一般無二了。
但江湖人物怕的便是受拘束,愛的便是這份豪爽。
五派眾人被解到十里鋪之後,立即鬆綁並延醫診治,兵士均待之以禮,眾人沮喪之餘,也不好對士兵發脾氣。
鄧元帥宴請群豪,眾人均以為卻之不恭,除丁望狐、林秋澤二人,無論傷與不傷,都一齊到了。
不一會兒,雷家三姐妹到來。五派之人有的裝作不見尚自喧譁,有的垂頭視地不發一聲。只有掌門等首腦人物仍風度不失,各自點頭招呼。
士兵領到右首次席之後,雷又招、雷絕招二人向四方抱拳行禮,方才坐下。雷再招則不管這些,徑直坐了。
萬臨山與泰山楊昌樂及其藍、黎兩位師叔居左側次席。
“元帥到──”士兵話音未落,鄧薛關便幾步搶到首席:“各位身上有傷,甭站起來,坐下,坐下。”自行斟了一樽酒,道:“本帥日前得到線報。有突厥細作桑三娘及其同夥潛入我國,欲興風作浪。本帥深受皇恩,身負保家衛國之重任,理當全力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