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絕我們啊……這裡怎麼會有一條大河!”
為首的一名老丈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看著遠方那銀色的城牆,看著腳下那湍急的河流,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希望……
“韓老伯,您……您沒事兒吧?”
老丈掙扎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甚至不顧身上的泥土,焦急的向後面望去,一臉哀色的說道:“自從某家兒子被朱儁擊敗,吾等便一路逃脫,片刻不得歇息,想那大賢良師,聲威滔天,如今卻也被神農牧葉斌斬殺……”
老丈抹了抹眼淚說道:“這一路上,虧得你們照顧,否則老夫早就死了,吾那不孝子韓忠跟隨大賢良師起義,也落了個身首異處的下場,只剩下你們這些可憐人,無家可歸……子不教父之過,是我們一家害了你們啊……”
老丈這一哭,所有人都哭了起來,他們強忍著腹中的飢餓,強忍著心中的哀傷,強忍著妻離子散的痛楚,只為了逃得一線生機,可如今,這條奔騰的大河,那座銀光閃閃的城牆,卻將他們的希望徹底斷絕了。
這一刻,他們再也不想忍了,一個個紛紛坐在地上,哀嚎出聲。
五十餘萬人經過了數次大戰,又被人一路追殺之後,如今竟然只剩下了十餘萬,而這十餘萬各個身上帶傷,飢餓難耐,眼見是活不成了。
“主公……這……”
滿寵有些猶豫,看這些人的樣子顯然是黃巾軍出身,如今有可能是被朝廷追殺至此,按理來說他們應該幫助朝廷,剿滅這群賊寇,但看他們那個樣子,還能撐得上賊麼?充其量是一群要飯的啊,毫無任何戰力。
“隨我來,我們乘一艘艨艟,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再做決斷!”
艨艟就停留在神農城不遠處,葉斌等人騎著馬,很快便來到了艨艟之上,在水面上劃過一道長痕,來到江岸的對面。
“爾等何人,怎會來我神農谷處?”
神農城大旗迎風飄展,旗幟上面有著朝廷的標誌,這群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黃巾軍根本沒有抱任何希望,左右都是死,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什麼區別呢?
那老丈本不想說話,但見葉斌對他們似乎並不是十分厭惡,這才升騰起一絲希望說道:
“我們是韓忠將軍的手下,兵敗朱儁朗將,又被衛家一路追擊至此,還望將軍憐惜吾等並未犯過大錯……放吾等一馬,若能逃出生天,老漢必然日夜為將軍供奉長生牌位!”
見葉斌皺眉沉思,那些坐在地上的黃巾軍頓時升騰起了一絲希望,一個個紛紛掙扎著跪倒在地,哭喊著說道:“還望將軍給我等一條生路啊……”
“我們也是因為賦稅太重,被逼無奈才投奔黃巾,還望將軍饒吾等一命啊。”
葉斌知道,他們說的是實話,若不是朝廷賦稅太重,誰願意造反?可這並不能說明這幫人就是無辜的,很多黃巾軍在造反之後,早就失去了本性,燒殺搶掠,****婦女,可謂是無惡不作,禍害了萬千良民。
見葉斌眉宇間流露出些許厭惡,那老丈似乎明白了什麼,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說道:“老漢的兒子是韓忠,我們成立時間較晚,並未有過太多惡跡,將軍一查便知,還望將軍垂憐……那衛家就要追來了。”
葉斌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說的衛家,可是河東衛家?”
那老漢見葉斌肯答話,頓時大喜過望,顫顫巍巍的說道:“正是……若說我們黃巾軍是亂臣賊子,他們衛家便是禍害一方的地主,還望將軍明鑑啊。”
“衛家……”
就在這時,遠處煙塵滾滾,無數身著鎧甲計程車卒向這邊殺了過來,為首的正是葉斌上次見到的衛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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