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遭了業力,你難道不需要給本座一個交代嗎?”
南華老仙剛要開口,一道微風拂過,一人手持拂塵,衣著襤褸,緩緩的出現在眾人之前,他頭髮有些稀疏,看上去似乎是個禿頂,一揮拂塵,淡淡的對南華老仙以及於吉點了點頭:
“貧道左慈,這廂有禮了!”
“左老怪?”
南華老仙一怔:
“咦,你竟然也來了?”
左慈呵呵一笑:“血月出,天道崩,貧道為何不能出世?”
于吉皺了皺眉頭:“左老怪,你不會也被項羽那孽障擊傷了吧?”
左慈慚愧的點了點頭:“當日項居士力壓當世,老夫心馳神往,以仙術觀瞧,被其反噬……深受重創,不過雖如此,但老夫對他卻是敬仰的。”
左慈並沒有太多的仇恨:“這一次老夫前來,一方面是見一見諸位舊友,另外一方面,是想替葉斌小朋友求一個情面。”
天空之中的血色霧氣,瀰漫的越發的濃厚了,南華老仙,左慈,于吉三人卻看也不看,似乎早就知道將要發生的事情,連那條威勢無匹的青色巨蛇,也沒有使得他們警惕。
“哼……”
南華老仙冷哼了一聲:“若只是此事,本座倒是可以給你左老怪一個面子,只是……這小賊迫害老夫數遭天譴,損失了三百年的道行,你覺得本座會饒了他嗎?”
“不錯!”
于吉身上的氣勢,再次拔高:“左老怪,你一直遊戲人間,不願參與世事,今日為何要替這個小鬼出頭?”
同一個層次的人才可以正常交流,無論是最先到來的南華老仙,還是第二個到來的于吉,抑或是似乎想要幫助葉斌的左慈,都沒有看地下的眾人一眼。
這就是絕對的力量,帶來的絕對自信。
“哎!”
左慈感慨的說道:“各種複雜,老夫不便多言,若二位給老夫一個面子,便在三個月內,不傷此子分毫,否則……今日卻只能做過一場了。”
“你確定?”
南華老仙雙眸一閃,化氣凝行,天空之中雷音大作,烏雲蓋頂,甚至連那些血霧,都不得不暫時退避三舍,顯然,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于吉同樣不甘示弱,單手一指左慈,整個人突然無限拔高,他每漲一份,氣勢便增加一成,左慈還沒什麼太多的反應,地下的神農軍便幾乎承受不住,各個口噴鮮血,雙目無神。
“沒辦法!”
左慈拂塵一揮,淡然的氣息,看上去並不狂暴,可卻如同清風一般,漸漸的將兩者的殺氣吹散,頗有一種我自巋然不動的感覺。
南華老仙和于吉似乎看出了左慈的堅決,兩人的氣勢漸漸的減弱,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猶豫。
三人大概都處在一個層次,互相間雖有強弱,但並不是那麼明顯。
兩人若是聯手,當然可以戰勝左慈,甚至將其擊傷,但要說擊殺,那確是不可能的。
一旦出手,便成敵寇,有了仇怨,便成為大敵。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大多都很注重彼此之間的關係,為了區區一個葉斌,似乎有些不值得啊。
左慈微微一笑,他相信南華老仙和于吉會做出正確的選擇,拂塵一揮,就要開口給兩人一個臺階,但一道紫色的光芒,突然劃過,打亂了他的計劃。
吞食了神農草的紫翼金鱗雕,雖然不是人身,修行上與左慈等人有著本質的差距,但憑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肉身,再加上神農草的機緣,出現的那一剎那,赫然成為了在場所有存在中,最強橫的一個。
一聲嘹亮的鳴叫,使得左慈等人臉色大變,一個個如臨大敵。
紫翼金鱗雕並沒有理會這些人,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