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想做的,與他所思忖的不謀而合,他當然不會阻攔,可此事卻必須由曹植親自說出。
“父王偏心,幾位兄長不是鎮守一方,便是手握重兵,盡皆掌控實權,只有我……有名無實,讓人嘲笑!”
說到這兒,曹植的聲音更加陰冷了:“既然如此,何不趁此機會,一不做二不休!”
“荀尚書怎麼辦?”
在曹軍之中,司馬懿有兩個忌憚的人,一個是曹操,而另一個,則是荀彧,甚至連郭嘉在他眼中,都不如荀彧可怕。
“這……”
曹植面帶尷尬:“叔父他……不得人心,總不會有太多人支援的。”
司馬懿差點兒吐血,人家荀彧就算不被曹操待見,那也是尚書令,文官第一人,別說你只是曹操不受重視的兒子了,就算是曹操最重視的兒子,真論起權勢,與荀彧也是相差甚遠,你真有資格評價人家?
“這個……小王爺說的不錯!”
司馬懿心中腹誹,臉上卻露出了笑容:“不過也不能太過莽撞,小王爺真的能夠保證訊息的真實性?”
“當然!”
曹植一副你不相信我的樣子:“父王十有**是回不來了。”
司馬懿覺得曹植就算無能,也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那是作死,心中湧起一陣激動,自己的機會終於又來了!
“好叫王爺知道!”
見司馬懿直接稱呼自己為王爺,曹植激動的渾身發抖。
“先生請說?”
“荀尚書威勢極重,只要他還在一天,無論我們說些什麼,都不可能動搖許昌的統治,而若是脫到你哪個兄長回來……有了荀尚書的支援,恐怕,這王位還是與您無關。”
曹植咬牙切齒:“先生可有妙計?”
“當然!”
司馬懿眯縫著眼睛:“不過此計干係甚大,若是主公安然返回,就算是小王爺,也可能性命不保。”
曹植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對曹操,他確實恨,但也是真的怕啊。
司馬懿見他如此膿包,有些無語的安慰道:“不過若事成,就算主公回來,也不得不認清現實……”
曹植的眼睛亮了:“對啊,父王就算回來,也必然是大敗虧輸,手中無可用之兵,那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他又能怎樣?”
司馬懿徹底無語了,這小傢伙真好忽悠,以曹操的威勢,就算身邊沒有一兵一卒,只要蒞臨許昌,難道真的還能有人顛覆他的統治?
“小王爺英明,明日您只需要如此……這般……”
曹植的臉色先是喜悅,緊接著便渾身顫抖,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激動,過了半晌才平復過來,捏緊了拳頭:“幹!”
“哈哈,王爺是成大事的人,區區一個荀文若,怎能阻擋?”
在司馬懿的蠱惑之下,曹植開始下去準備了,他也不清楚自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並不比幾位兄長差,還是為了那個只是驚鴻一瞥,便昭思暮唸的女人,能夠記得自己的存在,抑或是他自己的野心爆發,真的想要卻而代之。
總之,他還是聽從了司馬懿的建議,開始籌謀‘大事’。
曹植走後,司馬懿的眼睛開始變得沒有任何感情,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翻開了一個精緻的木盒,將裡面的幾塊牌子倒了出來。
葉斌,曹操,劉備,孫策!
四個牌子,分別對應四個名字,其中刻畫著劉備名字的木牌已經打了一個紅叉,而孫策的也被他扔到一旁,只剩下葉斌和曹操兩個木牌,被他分別抓在左右手中。
“漢室已無希望,這天下,只有四個人能夠取而代之,劉備已死……曹操危在旦夕,孫策還在內鬥,那麼就只剩下了一個神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