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給我了。”
他現在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桑田從空間裡囤的貨物中找到給他替換的,而她也的確沒有給他拿某些東西……是忘記了,或者是不好意思,總之的結果就是某人,現在,沒穿。
卓禹瞪著他的目光裡充滿了無聲的抗議——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有人會連自己有沒有穿這種事都忘記提前說嗎!?
警衛見卓禹停下了就來催,“脫不脫了?趕緊的啊!”
卓禹的臉更黑了,這種事屍鬼顯然是不屑於去解釋的,還是得自己去說——他為什麼非要跟人去解釋屍鬼穿沒穿內褲啊??
第三四章
幾經波折(?)之後田徑隊一行人終於都順利透過了檢查,又經過24小時的隔離觀察,總算從單人隔離房中被放出來。
桑田奇怪地發現僅僅隔了一天,大家對卓禹的態度似乎有了微妙的不同。
以前他最多算是沉默寡言徘徊在群體的邊緣,大家對他不親熱也不排斥,並且這一路上還拉近了不少距離。
然而此時大家卻若有若無的跟他保持著距離,同樣被保持距離的似乎還有她那位異於常人的叔伯大人。
桑田走過去悄悄問:“你們這邊發生了什麼嗎?跟隊裡鬧彆扭了?”
卓禹和屍鬼兩人差不多異口同聲地回答:“沒有。”
屍鬼看起來滿不在乎,卓禹卻一臉難看不想再提。
桑田微默片刻,既然他們不想說那也就算了,只要沒事就好。
他們正從警衛那裡領回自己的揹包和物品,從外面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平凡男人,對警衛笑呵呵的點頭哈腰了一下,“辛苦了辛苦了哈,我來接人了。”
“噢,旅館的是吧,就是他們幾個,交給你了。”警衛轉頭跟大家說:“你們跟他走就行了,他會給你們安排臨時住處。”
幾個人都跟那個中年男人打了招呼,跟著他走出臨時建成隔離所的小樓。
溫揚跟他客套著,“大叔,聽剛剛裡面的人說的,您家裡是開旅館的嗎?”
“哈哈是啊,我在縣城裡開小旅館的,這不是現在情況特殊嘛,縣zf要求縣裡的旅館全部都得把空房騰出來接收外來避難的。你們剛輪到我家,還是我家頭一波呢。”
旅館老闆看著人不錯,挺熱情好客的,不過溫揚還是問了一句:“那我們的房錢怎麼算?”
老闆擺擺手,“不用不用,你們出來避難的學生能有幾個錢啊,縣zf說了回頭按人頭給補貼——再說了,”他左右看看,壓低聲音說:“就算這兩天縣zf一再保證鈔票不會作廢,可是我們都覺得這事兒懸!喪屍都出來了,誰還敢囤鈔票啊,還是等著縣zf的糧食補貼靠譜!”
說話間他們就已經到了小旅館裡,老闆一邊從櫃檯裡拿出幾把鑰匙,一邊對他們說:“不過我們現在只能管住,可管不了吃啊!眼下這種情況我們自己家也沒餘糧,縣裡還有些商店開著賣些限量的高價糧,大家互相體諒哈。”
吃的倒還真不是田徑隊一行擔心的,他們本來就沒打算在鎮上久留,最要緊的就是先了解情況。難得剛好碰上這麼個熱情之餘略嫌多話的旅館老闆,大家乾脆也不急著去房間,就在門庭的沙發和椅子上坐下,想跟老闆多聊聊。
老闆一見他們打算詳談的架勢,反倒顯得比他們還興奮。
“聽人說你們是大學城那邊逃過來的?真事兒?”
“是啊,我們是大學的,看您這麼驚訝,除了我們之外沒有別的學生過來了嗎?”
“哎呦,瞧你們這架勢,還什麼都不知道啊?”老闆激動地搬了個凳子過來坐下,顯然十二萬分的原意賣弄一下自己的訊息靈通,嘖嘖地說:“虧你們還是大學城裡跑出來的呢,聽我跟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