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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按下按鈕,把頭枕在座位上。
“什麼時候,一個地下音樂界的小比賽那麼獲得‘主流’的關注了?”
正在開車的高大男人莞爾一笑。
“這是一件好事不是麼?”他頓了頓,“都有地下錢莊開盤賭你們誰獲勝了。”
嚴皓晨彎起一雙丹鳳眼,嘴角上翹:
“有這種事?我的賠率是多少?”
霍劍笑著從方向盤上抽出一隻手,撫撫他銀藍色的發。
“你是大熱門,1賠0。7,押你的人太虧了。”
“那霍總裁覺得押誰才不虧?”
男人俊挺的眉毛挑了挑。
“你,雖然賠率低點,但至少穩賺。”
車子在繁華路段的一家酒吧前停下。霍劍湊上前去吻了吻他的唇。
“祝你好運。”
嚴皓晨邪氣地挑眉,直直望進那雙坦率的黑瞳。
“這樣太沒誠意了。”
薄唇貼了上去,“要這樣。”他伸出舌尖舔過男人的唇瓣,男人從善如流地張開嘴,伸出溫熱的舌和他深深糾纏。
推開車門的時候唇齒間仍然是男人獨特的味道。初賽之後嚴皓晨覺得自己總算沒有愧對霍劍的口袋,汽車裡,酒吧後巷,樂房裡,嚴皓晨住處樓下,兩個人無數次交換著情人間獨有的濃烈的吻。霍劍個性嚴謹刻板,從來不會在公眾場合流露過多的個人情緒,嚴皓晨甚至一度以為他性冷感,現在他發現自己錯得很離譜。霍劍的吻和他的眼神一樣坦率而直接,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堅定和霸道,熱烈有力得讓人窒息。嚴皓晨甚至有點享受那種唇舌交纏的甜美感覺。他和霍劍的交易直到現在,怎麼看都是他賺得太多了。
做人要厚道,所以他至少應該要替那個押他的男人贏回一點賭金。嚴皓晨甩甩額前的碎髮,踏進喧囂的酒吧裡。
決賽的規則很簡單,五隊選手抽籤選出兩隊上臺對決,贏的一隊留下,接受其餘隊伍的挑戰,挑戰按自願原則,不再區分順序。每支落敗的隊伍都有一次再次挑戰的機會,最後留在臺上的,就是本屆擂主。至於對決的輸贏,則由資深地下樂人組成的評委團和現場觀眾投票共同決定。
這不僅是一場實力的對決,更是一場策略的對決。過早上擂臺的,到了後面容易因為體力不濟導致表現不佳,在對決中落敗,過晚上擂臺的,觀眾和評委會出於公平的考慮會比較傾向於守擂的一方,只要表現不是特別出彩,很難得到他們的認可。
在往屆的比賽中,擂主有從開始堅持到最後的踏實派,也有等到其他隊伍都落敗再上臺挑戰成功的冒險家。今晚參賽的五支隊伍,每一支背後都有著一個智囊團在出謀劃策,小心地分析計算著上臺的時機,步步為營。
嚴皓晨有著為數眾多的支持者,自告奮勇出來做軍師的也不少,但真正的智囊團只有一個人——站在日進斗金的恆遠集團背後運籌帷幄的霍大總裁。
臺上抽中籤的兩支隊伍已經決出勝負,臺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人群中微微點頭,嚴皓晨大踏步走上舞臺。穿著白色的緊身襯衫,黑色的領帶和紅色的格子褲的俊美少年在強烈的聚光燈下微微揚起頭,乾淨的打扮散發出濃郁的英倫風情,主持人的聲音在一旁激昂的響起:
“挑戰者:四號嚴皓晨!”
第 20 章
賽事進行到過半,已經有兩隊樂手被淘汰出局,挑染著銀藍色頭髮的俊美少年仍然在擂臺上穩穩站著。趁著中場休息的間隙,嚴皓晨走下舞臺,艱難地擠過熱情的人群走進盥洗室。經過長時間的演唱,他全身都已經被汗水浸溼,衣服溼熱地粘在身上,他朝臉上潑了把冷水,冰涼舒爽的感覺讓他輕輕嘆了口氣。有人從旁邊遞過一條毛巾,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