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
霍劍莫名奇妙地看了他一眼,再看看他□:
“我知道啊。”
“算了。”嚴皓晨脫力地嘆了一口氣,放棄和他溝通的打算,任由男人把他抱進浴室,扶著他仔仔細細地清理身體。從淋浴噴頭打在身上的熱水太過舒服,他倚在結實有力的胸膛中,不知不覺地就睡了過去。
第 25 章
週末的地下酒吧一如既往的熱鬧。挑染著銀藍色碎髮的俊美少年撥動著火紅色的吉他,唱著節奏明快的樂曲,隨著高亢的嗓音開合的薄唇和擺動的腰肢邪魅得讓人轉不開眼。少年甩甩汗溼的額髮,纖長的手指技巧地滑過吉他,一串漂亮的滑音掀起現場新一輪□。
在歌曲之間的間隙嚴皓晨挑起丹鳳眼打量臺下。擂臺賽已經過去了幾個星期,興奮過後地下音樂界也漸漸恢復了平靜。他還是混跡在各個酒吧的舞臺上,彈著吉他唱著歌,接受著臺下各式各樣的目光。
表面看起來一切如常,但還是發生了一些變化。有擂臺賽那樣激動人心的盛事在前,這幾個星期不免出現刺激過後的疲憊,圍在臺下捧場的樂迷減少了一些,就連登臺獻唱的地下歌手們,也有不少因為要調整和休養的緣故沒有出來。雖然場面稍嫌冷清,但嚴皓晨覺得這樣也不錯。現在留在臺下的除了部分熱情不減的狂熱粉絲,多是理性而有鑑賞能力的真正樂迷,演奏起來反倒感覺不錯。何況拜那些休養調整的歌手所賜,他比擂臺賽前還多了一點演出機會。
作為天霸杯擂臺賽新一任擂主的Kelvin春風得意,意氣風發地遊走於各個地下音樂駐點,不登臺演唱,只露一下臉接受來自各界的祝福和“粉絲”的吹捧。有風聲指出他在決賽中的表現被看中,不日將會簽約某唱片公司正式出道。嚴皓晨聽到後只是付之一笑,擂臺賽已經過去,作為這場比賽的輸家,此後關於擂臺賽的種種,都與他無關。
生活還是在繼續,他仍然繼續彈自己的吉他唱自己的歌,一步一步走下去。
最後一個音符在指尖落下,一束清雅的百合花隨著臺下熱烈的掌聲遞上來,嚴皓晨漫不經心地接過,還滴著露水的純白色花朵正是綻放得最燦爛的時候,卻生生被少年唇邊噙著的似有還無的一抹淡笑壓過光華。
臺下有小女生髮出興奮的尖叫,十幾名年紀不過十三四歲的小女孩通紅著臉舉著“皓晨”的紙牌向前湊,再明顯不過地急著想要和偶像交流一番。離舞臺稍遠一點的地方已經有人開了酒瓶端著酒杯示意地搖晃著,可以預見,他從舞臺下來後又是一場痛快淋漓的狂歡。
嚴皓晨朝臺下的人擺擺手中的花,隨後瀟灑地轉身朝後臺走去,不意外地聽到身後幾聲失望的“咦”。他一向不排斥人群和美酒的包圍,在一場酣暢淋漓的表演過後,他相當樂意透過酒精和喧鬧發洩亢奮的情緒,甚至偶爾會服務性地脫掉上衣用酒澆遍身上的肌膚,讓那些居心叵測的眼睛冰淇淋一次過吃個夠。不過那也僅限於心情極好的時候,至於現在,雖然他的心情也不錯,但既然已經傍上了大金主,何必委屈自己以身飼虎?
走出酒吧之後果然就見到那輛熟悉的車停在路邊。嚴皓晨勾起嘴角,走過去拉開車門。男人連握著方向盤等待的姿勢也是腰背挺直的正襟危坐,他隨手把百合花扔到後座上,再把自己摔到副駕駛座上,努努嘴:
“走吧。”
男人皺眉直直盯著他看的表情很陌生,是混合了不悅和不甘的陰沉,他突然探過身來,把嚴皓晨之前表演時扯開的拉鍊密實地拉好,嚴皓晨有些不耐煩,卻沒有把他的手拍開,只是簡單吐了一個字:
“熱。”
霍劍伸手把車裡的空調調低了些,嚴皓晨按了按額角,決定放棄和他交流。霍劍靜了靜,忽然說:
“臺下很多人都在盯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