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終於問出一句:“哥,你到底怎麼選的?”
智多慧捷還未開口,白馬曲珍先說道:“小牧公子,此事到此,就已明瞭,不必再關心牧公子的選擇,還是讓他說說蘇家之事吧!”
眾人都已聽出,白馬曲珍是在維護智多慧捷。
牧星有此問,不過是想確定,智多慧捷有沒有親手殺死自己父親。
可是這種情況下,是不是他親手殺的,並沒有區別。
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只能徒增智多慧捷心中的悔恨罷了。
而牧星不依不饒,仍舊問道:“哥,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就像你說的,父親當年的死,我一直以為他真的是走火入魔了。”
“今日才知道,原來其中另有隱情。”
“作為他的兒子,我總有權利知道真相吧?”
智多慧捷看向他,眼中滿是愧疚,開口道:“的確,你應該知道真相。”
“父親既不是死在宗主之手,也並非我所殺。”
“他是自殺的。”
“那天晚上,為了避免引起警覺,動手的只有天幻道爺、宗主與我三人。”
“我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來到父親的榻前。”
“父親看到我們的第一眼,就知道了我們的來意。”
“他只跟我們說了一句話:我死以後,你們替我照顧好牧家。”
“而後,他便自行了斷了……”
牧星抹掉眼前的淚,嘆息道:“如此,也就罷了!父親也是條漢子!”
眾人聽聞,也忍不住一陣唏噓。
想不到當年叱吒風雲的牧家家主,竟死得如此淒涼。
智多慧捷眼前似乎浮現出當年父親去世的慘狀,十幾年禪心止不住地顫抖,眼角亦不禁溢位些許淚珠。
場面一時有些沉默。
待智多慧捷平復了心情,他再次開口道:“父親去世以後,我們立馬奔赴了蘇家。”
“因為他的死,必然引起那邪魔的注意。”
“我們必須趁它準備妥當前,將蘇家人盡數斬殺!”
半臉女定定地看著他,心中一時百感交集。
原來當年蘇家覆滅,根本不是出於兩家恩怨,而是邪魔入侵!
如此說來,蘇家雖然死得慘烈,令人同情,但出於宗門危機,以全宗弟子安全考慮,他們死得倒也不冤。
她眉頭緊皺,若事實果然如此,那第一,牧家悔婚其實是自己有錯在先,怪不得牧蕭;第二,蘇家覆滅純粹是魔主作祟,更與牧家無關,甚至牧家也是此事的受害者,為此付出了家主身死的代價。
她深吸一口氣,忽然覺得自己這些年來的堅持,似乎只是一場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