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嚴肅,此刻不能胡思亂想,不能開小差。
不到成丹之時,絕對不能鬆懈。
他丹田內靈氣穩定輸出,雙手維繫願法印,向著丹藥壓了下來。
丹藥的顫抖越來越劇烈,丹爐內傳出不斷撞擊的聲音。
張家眾護莊伸長了脖子,在心中吶喊:一定要失敗!一定要失敗啊!
黑色法印如山一般,鎮壓一切,不可衡量,不可阻擋。
狹小的丹爐內,紅色丹藥難以躲藏。
願法印緩緩落下,籠罩住丹藥全身。
丹藥迅速與天地靈氣隔絕開來。
一道黑色丹紋在其上快速成形。
撲鼻的藥香從丹爐中透出來。
仇正初心頭一震。
血肉靈丹,成了!
他毫不猶豫,一把拍在爐壁上。
丹爐的頂蓋瞬間掀飛。
一枚帶著四道丹紋的紅色丹藥從其中彈射而出,飛入仇正初手中。
仇正初上下打量一眼,嗅了嗅其上的藥香。
完美!
他嘴角裂開,一晚上的折騰,終於有了回報。
第一次煉丹,成了!
……
一天之前,黃昏初入黑夜,趙廉離開大羅山,直奔幾里外一片樹林而去。
一個身著黑衣的中年男子早已等候多時。
“回來了。”
看到趙廉踏星歸來,男子開口道。
透過微弱的光亮,可以看到,此人正是趙廉的二伯,趙千帆。
兩人奉家族之命,前來協助張家調查仇家村。
然而沈向松被殺後,仇家村人已經跑了個一乾二淨。
他們在空蕩蕩的村落中調查了半日,並沒有任何線索。
於是張趙兩家決定,修煉者們兩兩分組,帶領家丁分散開來,到附近村莊尋找蛛絲馬跡。
趙廉因為早在仇正初身上種下印記,所以分組後,便甩開張家眾人,帶著二伯直奔大羅山而來。
出於對仇正初的尊重與信任,趙廉並沒有帶趙千帆進入,而是獨自前往。
此刻,見他安然無恙地回來,趙千帆鬆了口氣。
“怎麼樣,見到他人了?”
趙千帆詢問道。
“見到了。”
“為什麼沒把他帶回來?”趙千帆左右看看,見他孤身一人回來,不解地問道。
趙廉說道:“沒有必要,他與我們趙家無冤無仇,我們何必針對他?”
趙千帆默然,想想趙廉的話也沒錯,便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他開口問道:“他有沒有告訴你什麼?沈向松死在他家,是誰下的手?”
“仇正初。”
“什麼?”
“殺人者,是仇正初。”
“你是認真的?”
“是的。”
趙千帆撲哧一聲笑了,他倚著一顆樹,無奈地搖搖頭。
思索片刻,趙千帆說道:“小廉,是不是這種情況,有人將沈向松打成重傷,在他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仇正初將他斬殺?”
趙廉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是仇正初,擊敗了沈向松,斬殺了他?”
趙千帆的表情變得十分微妙。
他糾結片刻,試探性的問道:“大侄兒,你說的這個殺人,是我理解的那種,以力降力的斬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