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陣營?他到底該如何面對她,他情何以堪?
今晚是月圓之夜,離破陣之約還剩兩日,而地道的工程已進行了大半,相信到約定之日必能完工,可是如何破陣呢?
北宮青趴在書桌前,仔細地研究著八卦陣圖,她試著換位思考,若她是對方的軍師,該如何指揮陣形才能使陣法發揮最大威力。她很好奇對方究竟是如何看出她圖中的破綻,又是如何完善八卦陣的破解之法,使之成為無懈可擊的陣法。
窗外忽地一陣冷風吹來,吹起她面前的圖紙,她趕忙用手將紙壓下。待抬起頭時,猛然撞見前面站著一個穿夜行衣蒙面之人,她下意識地就要大叫。那黑衣人立即上前捂住了她的嘴,一把扯下自己臉上的面紗,噓聲道:“是我,呂翔。”
北宮青驚詫地睜大眼睛盯著他,拉下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低聲說道:“你怎麼來了?”說實話,她心裡對他沒什麼好感。這個人太過自私,他護主心切她可以理解,可是他絲毫不顧慮別人的感受,一再地將她驅離,讓她有些惱火。
呂翔一臉肅然地說道:“我想讓你能跟我去趟離城。”
“離城?去那裡做什麼?”北宮青被完全弄糊塗了,他大晚上的冒著風險潛入她房間,卻說要她去離城。
“公子危在旦夕,希望你能去看看他,算我求你。”呂翔突地下跪在她面前,神色悲泣而焦急,讓北宮青有些措手不及,十分不理解他的反常行為。
“你先起來!到底怎麼回事?”
前一次他對自己下跪是為了讓她離開他家的公子,如今再次下跪卻是讓她去見他家的公子,如此反反覆覆,她心裡隱隱有些冒火。北宮青不耐地想拉他起身,可是他死活都不肯起來。
“自五年前公子落入千年寒潭中死裡逃生後,每逢月圓之夜便會寒疾發作,痛不欲生。往日裡公子的病都是入夜後才會發作,可是今日才剛過午時,公子的病就開始發作,而且比往日裡更加嚴重,我恐怕……”
他的頹然的神情和略帶哭腔的聲音,讓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那個眼神清澈如水、溫文儒雅的神仙公子,真的到了生死攸關的境地了嗎?
“那你該請大夫才是,我又不是大夫,我能做什麼?”
“已經請了大夫,但是大夫們都說無能為力。公子在昏迷中一直喚著你的名字,我想公子如果見到你,說不定就會醒過來。”來找她,他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明白中間可能帶來的麻煩,畢竟她已是那個害得公子飽受煎熬的罪魁禍首的女人,可是他不得不來找她。公子在昏迷中心心念唸的,全是她的名字,若公子這次真的撐不過去,他定是想最後一面見到她吧。公子是他的恩人,在他最潦倒的時候拉了他一把,從此他將公子視作自己的主人,為了公子他什麼都可以做。
“好,我跟你走!”北宮青的心底有些驚顫,莫非他真的對自己有心?無論如何她都不希望看到那個待人真誠、溫和的男子有什麼不測,如果她的出現真的可以喚醒他,她願意為他赴湯蹈火。
第七十九章 深夜出城
一黑一白兩騎前後賓士在城中的甬道上,今日的月光真的很美很亮,可是誰也沒有心思去欣賞這美景。。因為它在美麗耀眼的同時帶給人最大的痛苦,月圓之夜,亦是陰氣最盛之時,對於寒氣纏身之人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前頭黑馬上的呂翔萬分焦急地趕路,他清楚公子沒有多少時間,不能再有任何耽擱了。來到城門口,城門已經關閉,守門計程車兵上前攔住兩人,前來巡查。
“來者何人?城樓已經關閉,要出城須得有王爺手令。”
北宮青走上前,通報姓名道:“我是蘇青,是王爺身邊的貼身侍衛,奉王爺之命出城辦點事。”
守門計程車兵雖未曾親眼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