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躲得了個初一也躲不過十五,他乾脆將計就計,直接來就能看看這女人到底是想幹什麼。
他自問當日的確是得罪了昌王,可以他的身份,怎麼會和一個商人多番計較。不說越家,白山的柳家和南方的其他商幫多的是,比越家實力更強,他又為何一定要選越家。難道就為了報復他?
要查的事情還有很多,但眼下得將越嬌兒這個麻煩解決掉,他將人搬到床上,看著她臉上湧現不正常的潮紅,轉身開啟桌上的酒壺聞了聞。
第二次拿出來的酒裡果然有藥。
陸宴在來酒樓之前就已經派人假意去給柳集傳信,讓他來酒樓赴約,屆時不管越嬌兒使了什麼手段,柳集一來打斷,他也可順利脫身。
陸宴極少主動出手去對付別人,但這一次越嬌兒竟然在背後做了這麼多事。謠言陷害,栽贓汙衊,保不準下一次就能要了唐念錦的命。
清理完屋內的痕跡,陸宴正要離開,卻聽見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他連忙躲在屏風側面的架子旁。
屋內的光線很暗,只有床邊和桌上點著幾支蠟燭,架子旁又有幕布和植物遮擋,躲在那裡並不會被人發覺。
門沒鎖,那人推門進來,先是奇怪的咦了一聲。
是個女子的聲音。
緊接著,陸宴便瞧見唐念錦走進房來,她環顧四周,忽然聽見床上傳來一聲嚶嚀。
魅惑中帶著一絲嬌柔,快樂中帶著半分難耐。
唐姑娘臉瞬間黑了,咬牙切齒道:&ldo;好你個陸宴,你要是被我捉,捉……&rdo;
好不容易說出這個詞,&ldo;捉姦在床,我就……&rdo;
她跺了跺腳,朝床前走了過去,撩開粉色的簾紗,在看見床上只有一個人的時候鬆了口氣。
&ldo;嬌兒?&rdo;
床和桌子之間隔著一個屏風,一聽見門口傳來柳集的聲音,唐念錦心下一慌,便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她心中記掛著陸宴,難免有些慌神,加上房間裡光線又暗,走了幾步,眼看柳集的身影投在屏風上越來越近,卻還沒找到藏身的地方。
&ldo;你在這兒嗎?嬌兒?&rdo;柳集站在屏風前停住了步子。
下一刻,唐念錦就被拉進暗處,身後人的氣息灼熱,一手拉著她的手腕,一手扣著她的腰。
她心中一驚,正要動手反抗,卻聽見熟悉又低啞的聲音從頭上傳來。
&ldo;別動。&rdo;
即便這聲音很小,帶著低啞灼熱的氣息,她還是一下就聽出來了。
唐念錦鬆了口氣,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從這個地方的東西可以看見柳集在外面轉了一圈,似乎是疑惑屋裡怎麼沒人,他便坐了下來。
&ldo;她難道還沒來?&rdo;他坐在桌旁,第一次被心中的女神約到酒樓來,心中還是有些喜悅和緊張的,再看看這屋子裡的氣氛,柳集越發笑的開心:&ldo;難道是嬌兒想通了,決定接受我了?&rdo;
之前有人送信,說是越嬌兒約他來這裡,起初他還有些懷疑,可方才在酒樓下面見到的人果然是嬌兒的貼身丫鬟和下僕,他這才放下心來。
自己果然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只是方才一收到信就急匆匆趕了過來,一路上也是挺口渴的,柳集瞧見桌上的燈燭和準備好的酒,便給自己倒了一杯。
一杯酒喝下肚,果然覺得腹中暖暖的,他站起身來,忽然聽見裡面隱約有女子的聲音,他讓太平風走到了床邊,才發現越嬌兒躺在床上,面色潮紅,半眯著眼。
&ldo;嬌兒,你怎麼了?&rdo;
她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