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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他覺得整個人都不屬於自己了,心頭好像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又來不及思考。

赫連洲的呼吸也愈發急促,託著林羨玉的屁股,翻身將他壓下。

林羨玉在赫連洲的手中毫無反抗之力,只能任他擺弄。他只能慶幸自己在床上鋪了四層羊絨毯,才不至於摔得眼冒金星。

又過了半盞茶的時間,赫連洲的呼吸終於恢復了正常。

林羨玉倏然睜大了眼睛。

赫連洲還沒說話,林羨玉已經感覺到他完全恢復了冷靜,變回了不苟言笑的懷陵王。

怎麼辦?我該怎麼面對他?

林羨玉慌亂地想。

赫連洲在林羨玉的身上趴了一會兒,然後起身,繫上林羨玉的寢衣羅帶,說了聲:“抱歉。”

林羨玉茫然地望著帳頂。

他都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滿腦子都是赫連洲的喘息聲,以及到現在還殘留在他胸口的餘溫,還有被蹭得有些疼的腿根。

赫連洲走出營帳,不知過了多久,才換了身寢衣,帶著滿身的涼意,回到營帳。

林羨玉縮在被子裡,背對著他。

看起來是睡著了。

赫連洲吹滅了酥油燈,營帳裡陷入黑暗,他走到床邊,躡手躡腳地躺了上去。

他想幫林羨玉掖好被子時,發現林羨玉的肩膀抖了一下,這才知道,林羨玉還醒著。

他心裡有十二分的懊悔與無奈。

和七月流火之毒共存了將近二十年,這是他第一次失控。

他驚訝地發現,林羨玉比刺肩出血的作用大得多,他從未如此舒服暢快,全身都變得輕鬆。但他不能說,更不能以此捆綁林羨玉,那不是君子所為。

林羨玉倒是先開了口,怯怯地問:“你……你好些了嗎?”

“嗯。”

他又問:“你這個毒,是每過幾天就會發作一次嗎?”

其實是每年只有七月暑熱時才會發作,但話到嘴邊了,赫連洲還是說了聲:“是。”

林羨玉轉過身,有些委屈,又像是好不容易才痛下決心,“那我就幫幫你吧。”

赫連洲怔住。

“雖然我不明白今天你……你為什麼要這樣,但是……”林羨玉伸手去摸了一下赫連洲的額頭,“但你現在看起來好多了。”

他又縮回去,半張臉藏在被子裡,小聲說:“你下次咬我的時候可以輕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