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專案完成了一大半,機器都到了三分之一了,而且都安裝完畢,負責這個專案的管理人員和盧顯城提了個事情,那就是自己在這邊的工作遇到了刁難。
這個事情盧顯城自然是知道的,上輩子開過小公司,自然是知道什麼工商啦,稅務中一些人是什麼德性,沒事幹打打秋風這個事情不會少幹,上輩子老盧可沒有少遇到,過個節什麼的,還得有些孝敬,當然了上輩子老盧巴結也巴結不到所長一級去,也就是個小頭目之類的。這輩子老盧可沒有想到這個事情,況且這個事情還是祁縣的焦書記和陶縣長親自和自己談的。
盧顯城皺著眉頭靠在椅子上,對著電話那頭的經理說道:“你去找陶縣長和焦書記談了這個事情沒有?”。
那頭的經理說道:“談了,不過這些人似乎還是三天兩頭的過來,不是說查這就是查那,而且一查就是兩三天,我們都要停下來配合,於是這兩三天我們管理層幾乎就沒有時間工作,只得陪著他們這麼幹耗著,中午的時候我個請客他們也拒絕了……”。
經理是個老外,在燕麥生產企業有超過十年的工作經驗,盧顯城之所以讓他來管理經營這個企業,就是看中的他的經驗,還有希望他別像國內的經理人一樣‘滑不溜手’的。聽了這位問題,
老盧首先想到的就是這老外有點兒太正,對於中國的商業行為,和人情事故太不瞭解。說的白一點兒對於國內一些商業的潛規則摸不著頭腦。
所謂的不吃你請,那是因為這幫子孫子想著更大的好處,並不是因為這些人一心本著公正,這些人之所以敢來,那是因為這麼幹已經在當地成了一種約定成俗的‘規矩’了,就相當於在我這邊落戶的企業,我都要刮點兒油水下來。
當然了這個油水可能不是很多,這也是一門學問,不能一開始的時候企業沒落地就刮,這樣把企業給嚇跑了,那還刮的什麼,就算是落地了也不能往死了刮,刮的錢要在肉痛和惋惜之間,要是肉痛呢,人家說不準就真的牙一咬心一橫甩手不幹了,惋惜呢就是想想看也能接受,老闆最多以個花錢買平安就過去了。
以上輩子的經驗,像是燕麥場這樣規模的企業老盧估計也就是一年七八萬,十萬不到的樣子,狠一點兒也就十萬出點兒頭。燕麥加工廠這邊要是全力開工,效益好的話一年下來怎麼說也得是一兩個億的營業額,每年出個十來萬買個清靜,最為主要的是聰明會搞事的企業主還能拉上了關係,說不準‘省下來的錢’也就在這一進一出之間抹平了。
“問他們想要什麼,還有能為我們企業做什麼”盧顯城有點兒撓頭。
總不能自己在電話裡教一個老外經理怎麼做人吧,老實說盧顯城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啊,這東西怎麼說也算是家醜了,對著一個老外揚那算是怎麼回事兒啊。
老盧這次沒有炸刺是覺得自己這邊剛炸過,再炸刺兒有點兒不太合適,再說了老話說的好:閻王好說,小鬼難纏,哪裡沒這樣的小鬼呢?最為主要的投資都出去了,再換地方這時間上也不太適合,先把這事兒應付過去,以後再想著有機會的話收拾一下人。
“這個我都問了……”經理那邊又開始解釋了一下。
盧顯城一聽這有點兒傻眼了,這位經理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樣,‘純老外’已經被汙了一半了,不光是知道這些彎彎道道,而且還能舉一反三了。
老盧這邊有點兒理不清這個事情,作為一個經理,拿著這麼高的工資,老外也不是傻蛋,什麼問題解決不了都要來問老盧個老闆,人家也是拿不分錢幹一份活的好吧,誰願意沒事幹給老闆留下不好的印象。也是因為自己這邊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打這電話的。
老盧這才把整個事情給弄的明白了,估計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什麼人了,也不一定是洋經理,也很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