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性變化,這實在太正常了,“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你推到我身上就是了。”
“我想起來你是誰了,”就在這時,榮載道又從遠處大步地走了回來,他直勾勾地盯著李永生,“博本院……姓李,你就是那個寫話本的吧?”
“沒錯,我就是那個不登大雅之堂的,”李永生笑著點點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對方。
榮載道不屑地哼一聲,“你的話本從我手裡過了……你就這麼對我?”
要點臉行不?李永生是真煩了,“您可以選擇篩下來我,原本你也看不上話本,但是……你為什麼沒這麼做?”
這話就問得有點打臉了,只差明說你榮載道自命孤高,其實還不是要看朝廷的風向行事?
榮載道氣得渾身都抖了起來,不過他此番回來,是鐵下心要拿下那個冠名了,“你嘲笑我的容忍之心,我不跟你計較,你是一定要恩將仇報了?”
李永生不想跟他扯皮——他的徵文是揣摩了上意的,雖然當時是沒錢鬧的,但是他身在朝陽大修堂這樣的象牙塔裡,如此行徑,傳出去也不好聽。
所以他很乾脆地回答,“冠名是要花錢的,以次數計算,榮老願意花錢,那當然好說。”
“花錢?”榮載道再次愕然,“竟然要花錢?”
在他想來,朝陽大修堂賣收音機賣得風生水起,賺得腦滿腸肥,還要指著電臺賺錢?
“那是當然,我們在替你宣傳啊,”李永生坦坦蕩蕩地回答,“榮老你若不是有個載道文館,會在意美文載道不載道嗎?”
這種大白話,顯然又是一記暴擊。
榮載道先是一愣,然後氣急敗壞地發話,“明明是教化眾生的物品,你們竟然拿來收費,嗚呼,中土的教化,可以休矣。”
“沒那麼嚴重,”李永生微微一笑,笑容裡是濃濃的不屑,“朝陽大修堂的收費,比我博本還高呢,以榮老部長的意思,朝陽大修堂可以休矣?”
關於教育產業化,地球界不知道有多少爭論,他辯論這個話題,太拿手了。
咱不帶這麼自黑的!張巖伸手撓一撓頭,耷拉下了眼皮。
榮載道愣了一愣,他也沒想到,對方還擊得如此犀利,有心說一說兩者的不同吧,但是倉促看來……也沒啥不同。
很多人就是因為沒錢,才上不起本修院,朝陽大修堂的修生,這種情況少一點——只要能有資格上了朝陽,就算沒錢,也有的是人上杆子投資。
但是其他本修院,類似情況就太多了,沒辦法,精英教育就是這個特點。
榮載道想一想才回答,“那這個家庭永馨時刻說書,每天交多少錢?”
“這是我要求加上的,”李永生很乾脆地回答,“不算錢,而且這個欄目的冠名權不賣,強調的就是家庭永遠溫馨,正合教化之意。”
榮載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名稱裡面,一定有什麼說法,但是對方死活不承認,他也沒招。
而且對方給出的理由,雖然有些似是而非,但是也不好辯駁。
正沒奈何之際,遠處呼啦啦走來了二十幾個人,帶頭的不是別人,正是政務院院務管理司的魏少玉。
他走到張巖面前,刷地抖開了一紙公文,面無表情地發話,“傳告:自即刻起,取締朝陽大修堂非法架設的廣播電臺,相關物品予以封存,這是政務院的傳告,還請配合。”
張巖斜睥他一眼,一把將公文抓過來,細細看了一遍之後,冷笑一聲,“什麼時候院務管理司也能代表政務院了?”
魏少玉斜冷笑一聲,“張總諭的意思是,我若是能拿到政務院的傳告,你就乖乖取締嗎?”
政務院的傳告,當然比院務管理司的傳告難搞,不過他的懷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