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然,佝僂老婦不無恭敬地回答,“兩人都自戕了,能有此手筆的,不過寥寥數人。”
“嘖,”趙欣欣的小厚嘴唇一噘,不高興地發話,“數人,那你說說……能有哪幾個人?”
老婦猶豫一下,繼續恭敬地回答,“這卻是不方便說的。”
“我就知道是這樣,”趙欣欣氣得提高了一些聲音,氣場在一瞬間,也變得極為強大,“那你直接說,不方便不就完了?”
李永生還是第一次看到,今世的永馨,居然有這麼頤指氣使的一面,居然有如此強大的氣場——要不說居移氣養移體,這話果真不假。
“我該死,”佝僂老婦也不辯解,絲毫看不出,這是剛才那個對著化修都敢出手的修者。
“算了,不怪你們,”趙欣欣幽幽地嘆口氣,意興索然地一擺手,“我也就是覺得無故捲進這種事裡,實在有點鬧心。”
不止是她鬧心,玄女宮的人也鬧心。
化修級別的戰鬥,很快就引來了玄女宮中人,來到又是那名經師風真人。
風真人一聽,又是有人要刺殺趙欣欣,那臉上的表情,真是要多怪異有多怪異了——上一次刺殺,才過了幾天啊?
上一次才是多名司修,這次倒好,來了化修,還是兩名!
不過更令他瞠目的是:兩名化修刺殺,未成功不說,還沒跑了,不得不自戕。
當然,瞭解到現場有些什麼人之後,風真人對這個結果,倒也不是特別意外,畢竟趙欣欣這邊也冒出一名真人,還有三名高階司修,擁有不凡的戰力。
然而在瞭解過打鬥經過之後,風真人還是覺得有點匪夷所思,尤其是她看向李永生的眼光,有點說不出的味道——一個區區初階制修,竟然敢跟化修動手?
動手也就罷了,居然不但纏住了對方,而且……還沒受到什麼傷害?
上一次野祀的刺殺,她就很高估李永生了,認為此人不但膽大心細戰力驚人,在陣法上也有驚人的造詣,但是這一次此人的悍勇,又超過了她的估計。
不過她也知道,李永生是北極宮看好的苗子,並沒有在此事上過多糾纏。
反倒是這兩個刺客的目的,令她大為惱怒,“好歹毒的心思,竟然想將玄女宮引入朝爭之中。”
畢竟是真人了,還是學識淵博的經師,對這種因果,她看得太清楚了。
趙欣欣不僅僅是英王的女兒,還是玄女宮中人,一旦真的遇刺,玄女宮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否則那會失了四大宮的體面。
所以風真人非常惱怒。
看到李永生若有所思的樣子,她又問一句,“有懷疑物件嗎?”
李永生也在琢磨,是誰想將自己的愛侶當作朝爭的祭品,不過目前,他也沒什麼頭緒,聞言搖搖頭,“欲蓋彌彰……肯定不可能是今上乾的。”
這倒不是說他對今上有多少好感,實在是因為……沒必要,丫已經登上了大寶,就算想敲打什麼人,也不可能對無辜的人出手。
風真人也認可這個邏輯,於是看一眼向佐,“向捕手怎麼看?”
“與我何干?”向佐悶聲悶氣地回答,“風雲如何變幻,我總是黑道的捕手!”
“你也就這點格局了,”風真人不屑地冷哼一聲,抬手就裹起了趙欣欣,“你隨我回宮……那倆護衛,莫要隨意入玄女山!”
一邊說話,她一邊裹起兩具屍體,眨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高大老者和佝僂老嫗對視一眼,轉身向山外疾馳而去。
向佐沒被驅趕,那是因為玄女宮知道,他是官方的捕快,又在獵殺野祀。
但是他的表情也不好看,平白無故被李永生算計了一道,攔下了一名化修死士,對方還真的就死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