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就在他們吃喝正酣的時候,很多酒席已經散場。
褚三今天陪兩個赦免回來的弟兄喝酒,比較早就散了,飽暖思淫慾,他想起剛得手不久的小美人,打算去她那裡過夜。
不過,就算他打算上馬車的時候,黑影中走過來四個人,四人的手上,都握著短刀,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握草,”褚三這邊的跟班不幹了,也掣出了傢伙,“敢埋伏三爺,膽子不小!”
四人也不說話,繼續前行,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慢著,”褚三大喊一聲,“敢問可是御林軍的內衛?”
當頭那人聽到這話,將氣勢鬆懈了下來,冷哼一聲,“算你小子運氣,居然識得內衛。”
“不敢,我也是瞎猜的,”褚三笑眯眯地一拱手,“我也只是識得你們手中的戮心刀,敢問幾位大哥,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些誤會?”
御林內衛,是從御林軍中挑選出的高手,主要是用來保護官府中的重要人物,這是朝廷對官員們的愛護,同時也算是耳目。
褚三雖然有根腳,但是也憷軍隊,尤其是這種御林內衛,可是有殺人執照的,而且這些人出動,身後肯定有大佬示意。
當然,褚三真想抵抗的話,對方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御林內衛主要是用來保護人的,攻擊力有所不足,起碼他們手上略帶弧度的短刀,就是用來近身肉搏的,並不適用於戰陣衝殺。
但是褚三根本不敢反抗,只要他一動手,那就是大典期間惹事,萬一再傷一兩個人,他只有亡命天涯這一種選擇。
正是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才沒敢動手。
對方一開始威逼過來,顯然也是存了這樣的心思,被識破之後,才有“運氣不錯”四個字的評價。
所以褚三斷定得出來,對方是存了濃濃的惡意,所以他很委屈地發問:你們認錯人了吧?
結果他這話一出口,旁邊的小弟們嚇得頓時把武器收了起來,在京城跟御林內衛鬥毆,那不但得膽子超大,還得足夠無知才行。
四名內衛並不回答,走上前將褚三圍了起來,才冷冷地發話,“褚老三是吧,跟我們走。”
這尼瑪……居然不是誤會?褚三的眼珠不住地轉著,渾身的酒意全化作了冷汗——誰這麼大手筆,竟然請出御林內衛對付我?
內衛的權力極大,但主要負責的還是保護,主動出手抓人非常罕見,很多官員甚至指使不動身邊的內衛做這種事。
他勉力笑一笑,“諸位大哥,不知哪位大人召見小的?小的也好備份厚禮。”
“少廢話,”帶頭的漢子冷哼一聲,“你告訴我,走還是不走?”
“我走,我走,”褚三硬著頭皮點點頭,他在京城發展得不錯,不想就此亡命天涯。
四名漢子挾持他上了一輛普通馬車,揚長而去,褚老三倒是也有幾個不怕死的小弟,遠遠地綴著這輛馬車。
車行了小半個時辰,停在了來去書苑,褚三和跟蹤的人齊齊鬆了一口氣:這也是個商業場所,並不是可以動用私刑的深宅大院或者荒郊野外。
四名內衛裹脅著褚三走了進去,根本不理會弔在身後的阿貓阿狗。
事實上,他們也有這個底氣,內衛行事從來不遮掩——捕房都無權過問。
將人帶到一個小亭子處,四名內衛默默地退下。
褚三茫然地看一看面前的一桌人,五女兩男,有老有小,七人自顧自地吃喝聊天,根本沒人看他。
對方不說話,他也就不說話,乖乖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大丈夫必須能屈能伸——主動開口的後果,絕對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不知道站了多久,上首的老婦側頭看他一眼,淡淡地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