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很自豪,王總諭能看上自家的修生,但是對方想強行搶奪,也令他十分不爽——我看起來很好欺負嗎?
既然李永生拒絕了,他當然就要力保,“李永生在內捨生的時候,就曾經力敗兩名新月國制修……王總諭,他其實挺能闖禍的。”
“沒錯,是挺能闖禍,”一名知根底的武修教諭發話了,“前兩個月的大比,他還揍了新月國的王子,安……安什麼來的?”
既然爭不來李永生轉院,武修當然就不願意放人了,不管怎麼說,將來大家說起來,李永生曾經在朝陽大修堂的武修班插班,那也是榮耀不是?
誰說會醫術的就得是醫修?這是對武修的嚴重不尊重,武修並不是只會打打殺殺!
“好久沒有見過這麼有戰鬥力的醫修了,”王楠聞言,卻是欣慰地點點頭,“我從來認為,醫修的形象,就不該是羸弱的,這是大錯特錯。”
沈教諭聞言,頓時傻眼:原來我詆譭李永生……的姿勢不對?
王總諭欣慰地看著李永生,“你年紀輕輕,居然有這種門戶之見……我是不喜歡的。”
剛才說中南醫修院壓得朝陽抬不起頭來,那是哪位?李永生無奈地翻一翻白眼,胡亂地點點頭,“小子還年輕,顧念桑梓,也是沒辦法的,王總諭海涵。”
你小子罵人有水平啊,都不帶吐髒字的,王楠氣得冷哼一聲,“我也不是忘本之人,說句良心話,我是真覺得,你回博本可惜了。”
李永生微微一笑,“那這樣吧,承蒙王總諭抬愛,我若上研修院,必選朝陽……您看如何?到時候還請王總諭手下留情,放我過關。”
“這還差不多,”王楠欣慰地點點頭。
“不行啊,總教諭,”這次是那些醫修教諭不幹了,“他說得好聽,將來的事怎能當真?中南醫修院定然會……那啥!”
這個時候,郭老教諭又不合時宜地出聲了,老教諭老了,並且偏癱尚未痊癒,偏偏是嗓門特別洪亮,“憑啥他上研修院,就一定要學醫呢?”
“對手挺多啊,”王楠猶豫一下,又冷哼一聲,自顧自地盤算,“咱們的武修倒無所謂,中南醫修院……那些傢伙有點無所不用其極。”
沈教諭的雙手死死地攥起了拳頭——憑啥我們武修就無所謂呢?
王楠想一想,又看李永生一眼,“這樣,我也不勉強你,你跟孔舒婕商量一下,看她願意不願意答應我的條件。”
“是啊小夥子,”一個白髮蒼蒼的醫修教諭發話了,“你在朝陽,能起到的作用,比在博本大得多,好好考慮一下吧,這裡終究是京城,舞臺也大得多。”
這話講得非常質樸,也很客觀,但是李永生非常不喜歡最後兩句。
他做了醫修的話,在京城的作用肯定更大,但是……在京城為什麼作用大?
說白了,京城是權勢聚集之地,傑出的醫修非常容易出頭,機會太多了。
他想打出名氣,賺大錢,收弟子,京城都是獨一無二的選擇。
就算說私心,他想找永馨,也得在京城發力,沒辦法,這裡的優勢實在太多太多了。
但他就是不喜歡最後兩句——京城舞臺大,博靈郡的那些平民,就活該得不到好的治療嗎?
很多平民,甚至連來京城的路費都沒有,就算傾家蕩產地趕來,一路上還要經歷很多風險。
最終,他還是笑著點點頭,“多謝諸位教諭教誨,小子知道了。”
“那就是兩個任務,十二名傷患了?”王楠斜睥他一眼,他心裡感覺得到,小傢伙有點別的想法,所以他要敲定,“嗯,對了,還有……每天兩個時辰。”
“好的,”李永生也笑著點點頭。
諸多武修相互看一看,都看得到對方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