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八卦,但還是忍不住好奇。
丁博弈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沒有為什麼,就是覺得留在國內也蠻好的。”
劉凌一拍丁博弈肩膀,“這小子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老太太勸了半天也沒用,吃了秤砣鐵了心,也不知道是被哪個妞給迷了。”
我忍不住鄙視劉小胖童鞋一眼,那會兒他迷韋美女的時候還差點兒兄弟相殘呢,這會兒倒是說風涼話了。在我看來劉凌被女的迷了的可能性蠻高,但是說丁博弈,我絕不會相信,他那樣的人,怎麼會輕易的受人影響?留下來的決定也必然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丁博弈從來都知道自己的人生要的是什麼。我只是因為這樣的變化和上輩子出入太大,所以吃驚,但是想想,對丁博弈而言,出國從來不是最好的選擇。如果留在國內,他至少可以擁有一些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出國,他只是作為劉凌陪讀的姿態生活在劉家的陰影裡。
我點著頭笑,“留在國內好呀,現在咱國家發展得多好,多少外國人想往咱這兒鑽,也就你們這種少爺老想著到別人地盤上擠。”
“我可不是少爺,所以我也沒想去擠。”丁博弈的自損式的幽默還真冷。
“誒誒,你們這分明是在擠兌本少爺?”劉凌頓住腳,叉著雙手,跩跩的挑了眉頭。果然有少爺範兒!
我和丁博弈也不自覺的頓住腳,“就擠兌你怎麼著?”很突兀的異口同聲,我和丁博弈都愣了一下。
劉凌指著我們兩個大聲笑:“哈哈,你們倆還真逗,什麼時候這麼默契了啊?還說不是擠兌少爺我?”
丁博弈只是突發的偶爾驚異,而他不知道的是,這樣的對話在前世曾有過,一樣的三個人,一樣調侃的內容,可是剩下的全不一樣了啊。這可能真是宿命的輪迴,那個時候,我們也曾這樣默契的打打鬧鬧,可是現在我們生活的軌跡顯然已經不同了,或許更曲折,或許更錯位。但無論怎樣,我都希望,我們都在向著光明、美好、幸福的方向前進著。
劉凌給我們講了很多他對出國後的“宏偉”設想,大致可以歸結為三大主題:吃得歡暢,玩兒得盡興,另外期待洋妞more sexy。
相對劉凌的“雄心勃勃”,丁博弈淡定許多,沉穩的性格已經是個大人的模樣,他只是含蓄的說可能會到B市來上學。B市的好些大學都是數一數二的,丁博弈想到這邊來我並不奇怪。劉凌倒比誰都興奮,嚷嚷著大家住一窩,以後回鄉好串門兒。呃,這就是劉小胖童鞋的邏輯,什麼都是一窩一窩的,比起吳大少那種獸類思維只能算做鳥類……
我們三個把醫院附近的街道逛了大半圈,最後還是劉小胖少爺受不了了,攔了輛計程車回的醫院。
我們回去的時候,劉志偉已經坐在賓利車裡,招呼劉凌和丁博弈去和母親道別。我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眼神冷凝的注視著那個隨時從容的男人。我是不滿的,那個人用那樣殘忍的方式傷害了我的親人,我不可能做到淡定。
劉志偉注意到我的目光,微微偏轉朝我這邊看過來,他臉上有一絲明顯的窘迫,即使隔著幾米的距離我仍然把他微微抽動的面部肌肉看得清楚。我想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見這個人,所有我有必要告訴他,他給宋雅蘭的傷害,會有人永遠不會原諒。
我轉身朝醫院門口走去。病房裡,母親仍然保持著良好的儀容,輕輕的微笑和兩個少爺道別。
房門被輕輕合上,母親拉了我的手,仍是那樣的笑。我靠過去抱住她單薄的肩,無聲的安慰,只在心裡說著: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事實上,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好就能好的,生活總會不時的和我們開一些帶著痛的玩笑。比如,第二天,母親的主治醫生建議她儘快實施**切除手術。
母親知道後,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