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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熱情。

她的頭髮散亂,蒼白雙頰泛起紅暈,上衣被褪到胸口、嫩白的頸間胸脯,處處是他留下的痕跡。

他對她,不曾溫柔。

他從她身上離開,她默默轉身整理衣著。

他聽見她溢位一聲微小的嘆息,冷笑浮起。不甘心嗎?是她要出售身體。

競天端起臺上的蛋糕,走到客廳、洩恨似地一口一口挖食。

隨後,她也離開廚房。看一眼他的背影,小也自問,他們之間,將走到哪裡?搖頭,她放輕腳步,準備回房沖洗。她沒忘記,他有潔癖。

他淡淡的聲音自背後傳來。“過來。”

過去做什麼?該做的事不是已經做完?他們早就不再交談了,不是?遲疑地,她舉足不定。

“過來!”他再喊一聲。

吸氣,她緩緩轉身,緩緩朝他的方向走去,短短的一段路,她走了快一個世紀。終於,她走到他身前,低眉,不同他對眼。

她的脆弱不教他看見,她輸得很徹底了,但她不要在他面前服輸。

“當你的主人真不錯,可以見識你溫婉服從的一面,我記得你以前很兇悍。”他記得她對阿邦做的“啤酒人肉泡”。

叫住她,只是為了嘲弄?唉……隨便,那是買家的權利。

“抬頭。”

輕嘆後,她還是抬眉望他,閃爍太陽光的眼睛失去靈魂,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貼在臉龐,他看見她眼底的空洞。

一定要這樣?要把不在乎表現得這麼明顯?

她不在乎他,從來就不!

她的不在乎惹火了他,小也知道,因他重重地把蛋糕放下、重重地走到她身邊、重重地瞪住勾起她的下巴、瞪她。

“你到底要怎樣?”

不對,這話該由她問,他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她?

無語,她只是微笑著,沉默以對。

“該死!”恨恨地,他低聲詛咒。

一個用力,他再度把她圈回懷裡,洩恨的吻,蹂躪她的雙唇,他輾轉反覆,要將她的魂魄攝去似的。

她整好的衣服又凌亂了,他又在她身上燃起簇簇火焰。

弓起身子,手環膝蓋,她倚靠著落地窗,眺望天際陰霾。要下雨了吧!

在法國,每個下雨日都讓她更想念家鄉。

他們的頂樓鐵皮屋,每逢下雨,叮叮咚咚的雨聲立刻擴大好幾倍,好似要把人的耳膜敲破才甘願。

有時,他們被雨聲弄得焦躁不安,火大起來,小也拿起鍋鏟匡匡鏘鏘和屋外的雨滴對抗,爸爸、小秩跟著學,歡鑼喜鼓咚咚咚咚鏘、鈸鐃穿雲霄……他們把廟會搬進家裡,將原本的火氣消弭。

爸爸背起小秩,全家人繞圈圈,他們大叫大笑,那個時候的爸爸,最像爸爸。

有時候,他們乾脆跑到屋外,跳上房東的醬菜桌,載歌載舞,任雨水刷過全身,像初生的稻穀,仰頭享受雨水滋潤。爸爸滑到,他們忘記孝順子女的正當作為,指著爸爸大笑。

小秩在雨水裡扭屁股,他的電動小馬達功率很強。她唱歌,從“淅瀝淅瀝嘩啦嘩啦雨下來,我的媽媽拿著雨傘來接我”、唱到“咱兩人,拿著一支小雨傘”、再唱到“嘩啦啦啦啦下雨了,看到大家都在跑”、她唱遍老中青三代的歌曲,有時想不出新歌,老爸自動接下兩首……

那是家,讓她無奈又溫馨的家,不管愛不愛,家人已深植在她的血液裡,除不去。

想家,她好想回家。

屋裡靜悄悄的,競天的管家保母出門了,空蕩蕩的屋子,少了她的敵意、變得孤寂冷清。

幾滴斜飛雨絲飄下,刷在潔亮的玻璃窗上。

下雨了!

她的眼睛陡然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