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坐下,我們馬上就到家了。坐一會兒好不好?乖一點好不好?”騰椿語都有些低聲下氣的求她了,他幾時求過人,還是個女人。
“不要!我要下車,我要下車!這裡都是髒的,很髒。”她嘟著紅唇,髮髻有些散了,鬆鬆垮垮的耷拉在腦後,拉著他的袖子,好不可憐。
騰椿語無奈了,只好開啟車頂的窗子,“你透透氣,乖乖的一會兒我們就到家了。”
辛博琪先將一隻手伸出去,感受到強烈的風之後,咧開嘴笑了,用力的點頭。見過剛出生的狗狗嗎,柔軟的,小小的一團,蜷縮著,眼睛都沒有睜開,乖巧的樣子,讓人心疼。此刻辛博琪就是這樣,騰椿語摸了摸她的頭,搖頭笑了笑,專心開車。
可你別以為,她這就是安分了。這叫做障眼法,當年孫猴子用的可比辛博琪精明,可是再拙劣的技巧,配上她這麼一張無辜的臉,說謊都讓你覺得是真的。在騰椿語專心開車的下一秒,辛博琪就站起身來,半個身子探了出去,並且腳還在亂蹬著什麼,企圖從這窗子裡爬出去,如她所說,她要出去。
騰椿語是怎麼發現的,她的腳踩在他的肩膀上咧,她把他當成了踏腳石了。騰椿語這一看,她半個身子在外面的情形嚇得不得了,車也顧不得開了,但是如果踩剎車的話,她肯定是會受傷,顧不了許多,她要是真的爬出去了,才可怕咧。連忙就抱住她的腿,強行的將她拉了回來。
辛博琪到手的自由被人剝奪了,她當然不樂意,拳打腳踢著,“非禮啊!了!救命,救命啊!”
她喊得真切,撕心裂肺的,就好像真的被人施暴一般。騰椿語趕緊踩了剎車,將她圈在懷裡,捂住她的嘴巴。
這個時間正好是黃金時間,街上還有那麼多行人,她這樣喊,像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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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祖宗你別喊了,琪琪聽話,我們很快就到家了。聽話好不好?”喝醉酒的人你不能用強的,就得哄著,可騰椿語哄過幾個人?沒經驗啊,所以哄來哄去都只是那麼幾句,讓你聽話,讓你乖乖的,可她能乖的起來嗎?
嘴巴被捂著,她還沒忘記了求救,嗚嗚的叫喊著。
“怎麼回事兒?我是警察!放開她!”突如其來的男聲,從開著的窗戶傳了進來。
嘖嘖,舒適的賓利跑車中,一個人面獸心的男人,正企圖對一個女人施暴。他懷中的女人,衣衫不整,髮絲凌亂,揮舞著雙臂拼盡了自己最後的力氣在守衛著自己的貞操,她的臉上帶著不服輸的倔強,她的眼睛裡閃爍著祈求拯救的淚光。
當然,這些都是隋翌看到的,在他的眼裡,就是這麼個場景。
實際上,辛博琪的衣服是自己弄亂的,頭髮也是,她揮舞著雙臂是想要從窗子裡爬出去,她眼睛裡閃爍的不是祈求拯救的淚光,而是酒醉之後的朦朧。全盤錯位。
騰椿語本來就被她鬧得心裡煩躁,這會兒還來了這麼個不開事兒的警察,他難免就想要罵人,“你是交警吧!這事兒歸你管?走遠點!”
沒錯,隋翌是交警,他晚上值勤,正巧路過,聽到了女人的慘叫。這事兒是歸110管,可你等110來了,這女人還不被這惡霸給強佔了,說不定肚子裡孩子有形成了,他能坐視不管?十幾年的愛國主義教育,是白接受的嗎?馬哲鄧論是白看的嗎?骨子裡的那些正義的因子又爆發了,隋翌縱身一躍,趴在了騰椿語的車頂上,企圖從上面的窗子鑽進來。
騰椿語的頭嗡的一下,懷裡的辛博琪咯咯咯的笑起來。
她這一笑,隋翌傻眼了,這姑娘是怎麼回事兒?咋還笑得這麼甜美呢?這是被壞人劫持了?
騰椿語放開辛博琪,開啟車門下車,似笑非笑的看著車頂上趴著的那個交警,“警察先生,這是哪出啊?”
隋翌也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