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桂、張堅得知沐臨風前來之後,迎出了十餘里,向沐臨風請安之後,就立刻向沐臨風彙報如今福州的形式。
如今所有其他城市戰敗的文武官員,都集中在了福州城內,逃離海外的也已經被王俊的海軍盡數捉拿了,荷蘭人的艦隊一直被逼在臺海流域不敢出戰,而鄭芝龍的鄭家軍都龜縮在福州里,一直也不出來迎戰。
沐臨風沉吟地點了點頭,張堅與吳三桂本來準備安排沐臨風先去休息,但沐臨風執意要先去福州成門前觀察一下形勢。
沐臨風到了城門之前,看著福州城樓上到處都是士兵,城樓之上也盡是火炮(自然不是沐臨風的這種火炮),守城的將士們高度警戒之中,弓弩手有火槍手都已經布好陣法,隨時準備應戰。
從守城將士的架勢上,沐臨風看出了鄭芝龍的心態,似乎即便是倒著這種形式,鄭芝龍還是沒有投降的意思。
一旁的吳三桂說,前幾次已經拍出過兩次使著進城談判,勸鄭芝龍出城投降,但是都被鄭芝龍斬殺了,海疆人頭掛在了城樓之上,說著指著城樓的一處。沐臨風看去,卻是在城樓之上掛著兩個血肉模糊的腦袋,在風吹之下晃晃悠悠。
沐臨風看完了福州城的形式後,立刻回到軍營中,提筆給鄭芝龍寫了一封書信,仍是勸降鄭芝龍,但是另外還寫了一封書信給楊耿,卻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分析瞭如今的形式,讓他力主勸降鄭芝龍,這樣不但是對兩軍,還是對百姓,都是最好的結局。寫完了書信,交給吳三桂派人用弩箭射進城池。
夜幕降臨之時,鄭芝龍送來書信,信紙上竟然是空白一片,只有中心一塊血漬,雖然數目都沒寫,沐臨風也看出了鄭芝龍的殺機與誓死不降的決心,但是沒有收到楊耿的回信。
沐臨風無奈,只好又給鄭芝龍寫了一封書信,講明明日正午會準時攻城,在正午之前可以接受任何形式的談判,前提是出城投降,但是正午時辰已過,將全力攻城,不再接受任何形式的談判。
寫好的書信,讓吳三桂派人射 進城中,隨後對吳三桂與張堅道,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準備攻城。
一夜風平浪靜中卻暗藏殺機,沐臨風軍營的平靜與福州城內的形式是一個鮮明的對比。
沐臨風一夜也是沒有閤眼,正想著,如果鄭芝龍當真寧死不降,自己是否要對著福州開炮,鄭憐香可還在城內,萬一傷著了鄭憐香怎麼辦?
沐臨風正想著,卻聽見自己營帳外的守衛幾聲悶哼之後,立刻倒地不起,隨即一個人影閃進自己的營帳,沐臨風剛剛坐起,就見寒光一閃,一隻刀冰冷地夾在自己的脖頸處。
沐臨風心中一凜,下意識的拿出自己的“千手觀音”對著那人,卻突然想起,上次在撫州外對付陳暉、龍清雲時,手槍的子彈已經用光了,不禁暗道:“看來老子要命喪於此了!”
但是沐臨風見那人竟然不是一刀要自己的性命,看來還有迴轉的餘地,也就是在這時,聞言一股幽香,立刻脫口而出道:“惜玉,是你麼?”
這時只聽那黑影冷聲道:“你想活命,即刻讓你的部下立刻撤兵!”說著之人正是鄭惜玉。
沐臨風見有人闖進自己的營帳,就已經猜到了其目的肯定是為了兩軍交戰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鄭惜玉親自前來要挾自己。
沐臨風這時沒有正面回答鄭惜玉,反問道:“惜玉,上次多謝你救了我……”說著站起身來,道:“惜玉,你知道麼,我好想你!”
鄭惜玉晃了晃手上的刀,沉聲道:“別動,坐下……”言語甚是犀利,隨即刀鋒一轉,離沐臨風的脖子更近了些。
沐臨風這時緩緩坐下身子,喃喃道:“我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不過來的還是太早了,惜玉,你真的忍心殺我麼?”
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