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潔身自好?”
衛若蘭大笑道:“聽寶玉說賈府的義學裡有兩個名為香憐和玉愛的小學子,生的如花似玉,紫英要不要我問寶玉借來,給你憐惜一番?”
林楠捧腹笑道:“何須問寶玉要?那兩個我也認得的,待我讓林全去,一叫便到。”作勢便要去喚林全。
馮紫英忙將他按住,連連呸道:“老衛太不義氣,薛蟠那廝玩膩了的貨色也拿來取笑我。不會是你自己動了心吧?聽說你最愛這一口,在江南還為了個戲子和阿楠動了拳頭呢!”
衛若蘭急道:“你也跟著胡說八道!你問問阿楠,我動過他一根小手指頭沒有?還有那個什麼戲子的,我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阿楠你千萬別聽他胡說……”
林楠見他當真急了,笑著岔開話題道:“馮大哥說著頑的呢,這你也當真。對了,我都忘了問,你們兩個今兒怎麼就敢親自上門了?肅王殿下的禮可還沒到呢!”
衛若蘭悻悻然看了馮紫英一眼,道:“你等六皇子殿下的禮啊,只怕是等不到了。”
“怎麼?”
衛若蘭還待賣關子,馮紫英插口道:“你抽了皇后娘娘那麼大一耳光,六皇子怎麼可能還給你送禮,不怕把皇后娘娘氣的吐血嗎?”
林楠奇道:“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只有皇后娘娘將我揉圓搓扁的份兒,我有幾個膽子對她無禮?”
馮紫英道:“那是阿楠你不知道今兒早上宮裡出了什麼事。聽睿王殿下的人說,陛下從前兒晚上開始,就沒有踏入後宮半步,今兒一早令人去後宮,將宮裡的大小主子以及身上略有品級的宮女太監召集在一處,在他們面前杖斃了七個人……阿楠你猜猜是哪些人?”
林楠隱隱猜到內情,口中卻道:“又為難我,我才進京幾天?宮裡的人我認得幾個?”
“這卻錯了,那裡面你至少認得三個!”馮紫英嘆道:“傳旨的,擬旨的,跑腿傳話的,還有皇后娘娘身邊的一個大宮女。總之,只要是和前兒那道懿旨有關的,按照品級由低到高,堵了嘴,挨個兒慢慢打死,旁邊給皇后還有各位娘娘們設了雅座觀刑——聽他們說,宮裡起碼有十多年都沒這麼熱鬧過了。”
林楠神色漸漸凝重起來,伸手撐住額頭,身子捱上椅背:“皇后娘娘總不會就這麼幹看著吧?”那三個傳旨的公公早被皇后丟出來做了替死鬼,處死是遲早的事,但是李熙把事情鬧的這麼大卻出乎他的意料。
馮紫英笑道:“怎麼可能?只是那些人奉了死命令,根本不管皇后娘娘怎麼鬧,該怎麼著怎麼著。聽說那場戲可熱鬧的緊,皇后娘娘聲勢雖大,卻沒鬧出什麼名堂來。不僅沒停下等她先去問過陛下,連最後她要先行離開都沒答應……這次皇后娘娘什麼臉面都丟光了。”
衛若蘭見林楠撐著額頭不說話,道:“許是皇上要藉機敲打一下皇后——說真的,這些年,皇后娘娘在宮裡鬧得也委實不像話。”
馮紫英笑道:“不管為了什麼,反正宮裡的風向變了是不會錯的。阿楠你不知道,這十多年來,我們陛下的後宮跟一潭死水似的,現在突然開始颳風,不管是好風還是惡風,總歸除了那位,個個都興奮起來了。”
林楠一直沒說話,手指輕輕敲打扶手,聞言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意,淡淡道:“也就是說,我們的皇帝陛下,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面?”
馮紫英道:“大約陛下也煩她鬧吧!聽說皇上對後宮的女人並不上心,雖對皇后娘娘多了幾分尊重,只怕耐心也是有限的。”
林楠不置可否,淡淡道:“皇上後院的事,不是我等小民該操心的,喝酒喝酒。”
三人乾了杯中酒,衛若蘭見他神色淡淡,只當他擔心得罪死了皇后,道:“阿楠你也不必太擔心,今兒早上皇上的人處死了那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