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想,一味的嬌養,半點風雨也不讓見……”
說到此處,微微搖頭,轉換話題道:“她不入賈府也罷,若是入了,日後有什麼事,不妨找她打聽。”
“我們這樣對她,她能聽我們的?”
林楠淡淡道:“像她那樣的人,對誰都只想著欺騙利用,自以為可以耍弄天下人,這樣的人,無論給她多少好處來籠絡,她都只當是她自家的小聰明換來的,只有嚇破了她的膽,才會變得聽話乖巧。放心,不過是一步閒棋罷了,走錯了也沒多大關係。我林家在京城只有這麼一門親戚,就怕有人拐著彎的從他們身上著手對我們不利,能多一個耳目總是好的——別小瞧了那個丫頭,花樣多著呢,只要她入了賈府,沒多久就能將賈府上下摸得一清二楚。”
又在後花園閒逛了一陣,估摸著鴛鴦該帶的話已經說完了,才去辭了賈母回府,過了幾日,又接回了黛玉。
後面的日子,林楠過的甚是輕鬆,依然是上午上課,下午在自己房間看書練字或做功課,隔兩日便去郊外察看園子,省的他們將自己辛苦設計出來的東西修的不倫不類。
時至今日,他終於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安心讀書,做自己喜歡的事,許是他這個上書房總師傅學生的身份太不起眼,是以既沒什麼人來拉攏他,也沒什麼人來尋他的麻煩。想來也是,人家便是要討好時博文,也有他的兒子孫子可以著手,何須在他身上使勁兒?別說故意來見,便是在街上偶遇皇子這種戲文裡常見的事兒,也未曾發生。
不久林成又從寶玉身邊人口中打探來訊息,說寶玉不知從薛蟠還是賈璉那裡得了主意,竟讓下人在距賈府兩條街的地方,租了個小院兒給晴柔住,隔三差五的還去見上一面。
林楠聽到訊息,先是愣了愣,後又釋然。寶玉的性子,是極易被美貌女兒家籠絡的,何況是晴柔這樣工於心計的女子?若換了以往,他一心只撲在黛玉身上,還不致如何,現在眼見得黛玉沒了指望,正心中茫然失落時,有這麼一個楚楚可憐,離開他連活都活不下去的女孩兒,全心依賴著他,他如何能丟的開手去?只不知晴柔又找了什麼理由將他哄住,又或許連理由都不必找,只需落淚便夠。
這件事連林楠都打聽得到,賈母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向來不許這樣來歷不明、不乾不淨的女孩兒近寶玉的身的賈母,這次卻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是晴柔運道不錯,現下王夫人被林楠弄得只剩下一個“二太太”的虛名,否則以她的強硬,小小一個晴柔,不是給人伢子賣的遠遠的,便是連屍骨都找不到了。
現在連賈母都不去管,林楠更不會多事,只做不知。
時間飛快,轉眼便到了賈政娶妻的日子,雖娶得只是平妻,卻是皇上賜的婚,史家的嫡女,王家的陪嫁,是以操辦的極是熱鬧,十里紅妝,賓客滿堂,風光更甚當年王夫人出嫁時。
面兒上的東西也就罷了,難得的是王家陪過來的嫁妝,竟比當初王夫人出嫁時,還要多出幾成,看的人嘖嘖稱奇,只說王家果然仁義。除卻這些,既是皇上賜婚,宮裡自然要意思意思,加上人到底是史家的,雖從王家出嫁,史家少不得也要陪上一副過得去的嫁妝,這三處加起來,單從嫁妝上,新來的史太太已經將王夫人甩開了一大截,再加上這位史太太原就是嫁進來“主持中饋”的,是以還未進門,便被人當了正牌的賈府二太太來看,因此賈府大操大辦此事,也沒人覺得不妥。至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