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倦終究是沒犯紀律上的錯誤,在訓練基地忍住了煙癮。 不過還是有點擔心這人在秦家的地盤上碰瓷,於是喝完手裡剩餘的半瓶水,去了馬廄,負責人將他經常騎的那匹“常勝將軍”牽了出來。 秦倦翻身上馬,朝快要消失在跑馬場上的沈滿知追去。 就她那副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的人,不甚從馬匹上摔落的機率很大,要是昏迷就更好了,他順便撿回去,拷起來查查她身上的秘密。 秦倦心底的算盤打得很響,駕著將軍穿過跑馬場,便是寬闊的人造草原。 他扯著韁繩停下,放眼望去,冬日的陽光還有些耀眼,湛藍色的天際相接深綠色草地,白色駿馬彷彿完全被馴服,隨著主人的鞭策瀟灑自如地奔跑在整個草原。 從盡頭返回時,女人髮尾甩在身後,腰帶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她上身微微前傾,駿馬在爆發力十足的力量感下飛馳,野性又優雅。 在朝他奔來的路上,沈滿知勒馬懸停,駿馬揚起上身,前肢微屈,發出一聲嘶吼,那張一下午又冷又喪的臉,竟然有了些暢快淋漓又恣意的不羈感。 有種鐵馬冰河入夢來的孤傲氣魄。 非常迷人。 秦倦心裡樂了,敢情這人是來這兒宣洩情緒了。 常勝將軍踱步走上前親暱地蹭著那匹白色駿馬,把秦倦和沈滿知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 秦倦扯了兩下,沒扯動,老情馬見面如膠似漆。 他扯著韁繩沉身道,“將軍!” 常勝將軍鼻息呼哧兩聲退開兩步,也順勢拉開了兩人距離。 沈滿知聽著他對那匹馬的稱呼,眉梢微挑,想起了某些事。 “你馬術學得挺好。” 富家子弟從小就會接觸學習各種與事業發展、利於社交的各種技藝,秦倦只當她是從小就學得不錯。 “會一點。” 沈滿知垂睫摸了一下駿馬頭頂的鬃毛,條件有限,終究比不上那段時間在無邊無際的草原策馬賓士。 秦倦看她心情好了不少,“我現在相信你有能力對付許家了。” 再有權勢也怕不要命的人。 “與她無關。” 他看了她一眼,嗤笑,“那你和我這麼拼命?不就是叫了八個大漢和你切磋一下嘛,也沒傷著你,倒是我的人折損了吧?” “秦倦。” 沈滿知還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她轉了個向,面向天邊一抹落日霞光,“現在我在這裡,想知道我什麼秘密直接問,之後若是再想找我,八十個大漢,八百個大漢都不一定能抓到我......” 她唇角輕揚,“你可考慮清楚了。” 秦倦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一般在他面前說這種話的人都已經進局子下地獄了,他正想說她自不量力,突然想起在地堡裡,刀柄被她扭轉毫不猶豫刺向她胸口的那份力,以及揭開她面罩時,那雙似乎有霧靄看不透的眼睛。 她好像就是要走向地獄的人。 橙色霞光漸漸蔓延至天邊,與青山綠地相接,色彩為女人鑲了一圈朦朧柔和的金邊,美得像一副油畫。 秦倦垂眸輕咳兩聲,細細品味了沈滿知那句話,她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也早就拆穿了他的目的。 他笑了笑,“知無不言?” “知無不言,其餘的看你誠意。” 秦倦明白了,要交易。 “對秦宴風有感情嗎?” 沈滿知抬眼,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沒有。” 他但笑不語,再拋一個,“會離婚嗎?” 沈滿知舌尖輕嘖,側眸睨他一眼,“問點正常的問題?” 秦倦輕笑出聲,朝她走近了兩步,將軍如願蹭上了愛侶,“一個月前,三泉辦宴會那天,有一支國際聞名的僱傭兵小分隊潛入了他的私人山莊,是你僱的人?” 秦倦和秦德揚是一夥,而秦德揚又是三泉背後的資方,能查到這件事沈滿知並不意外。 “是。” “三泉和你無冤無仇,你為誰辦事?” 沈滿知挑眉,“對我這麼不瞭解,還敢查我身份?” “......” 秦倦發覺這個人真是......太囂張了,所以她下午那般炫技,就是為了這個時候在他面前大言不慚地說這種話是吧? 他也不是什麼都沒查到,“你和Jackson有仇,找他就是,何必把三泉置於死地?” 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