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長輩,自然是要給晚輩禮物的。 秦德閔的意思是送一套海景別墅,但這孩子送了一塊特色象形籽的玉石,他放下手裡的房產證,拿出保險櫃裡的一套黃金復古首飾。 “這個如何?” 常鬱神色未變,尋思幾分點頭,“可以,再過一個周,她也算我們家的人了。” 飯後,秦德閔將花色復古銀製的首飾盒放在茶几上,“這是上一輩分給我們家的傳家寶,你們即將成婚,這是其中一部分聘禮,明天我和你常姨去沈家提親。” “不必了,”沈滿知從首飾盒上收回視線,語氣隨和又平淡,“我和沈家關係已經決裂,我的婚姻,和沈家無關。” 常鬱秦德閔對視一眼,“那我們就把聘禮換成其他合適的,轉到你的名下,該有的一定要有。” 秦德閔點頭附和,“滿知,你覺得如何?” 沈滿知其實是有幾分意外的,秦宴風的父親和繼母並沒有象想象中的刁難。 她點頭,“可以。” 常鬱拿著記事簿,勾畫了幾筆,“婚禮……” 女人截住她的話,“不辦,一切從簡。” 秦宴風捏著茶杯轉了一圈。 常鬱有點不確定,看了眼丈夫,“不辦?終身大事……也好,在家裡辦個家宴行嗎?” 又是家宴。 沈滿知點頭,同意。 阿苑驚訝開口,“姐姐,婚禮是每個女孩都夢寐以求的,你真的不辦嗎?好可惜啊……” “阿苑。” 秦珍溫柔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怒自威,瞥了小姑娘一眼,轉頭對常鬱道,“那就週一,兩人去做婚檢,然後領結婚證,一家人吃個飯就行。” 常鬱附議,本來想著要辦婚禮,叫來秦珍一起商議要宴請的賓客,就只剩一些結婚細節。 秦德閔發話,“宴風,你送滿知和阿苑回去吧,我們和你小姨再商量一下家宴當天的事。” 秦宴風的車在地下車庫,沈滿知和阿苑往外走。 “姐姐不辦婚禮,是怕流言蜚語嗎?” 清純小白花在後面用最單純的語氣問道。 沈滿知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沒搭理。 “啊,”阿苑走到她前面,語氣擔憂,“姐姐肯定是聽煩了,但是阿宴哥哥……他做錯了什麼呢? “娶了你,遭受更多流言蜚語的應該是他……” 沈滿知停下,眼眸微垂,視線慢悠悠落在小姑娘的臉上,“你怎麼會覺得……他不是心甘情願呢?” 阿苑神色微凝,秀眉微蹙,“你配不上阿宴哥哥。” 女人瞥開視線,向庭院外看去,唇邊的笑沿至眉梢眼角,嫵媚動人,她不語,只和車上的人對視。 眼神裡帶著一絲絲曖昧與玩味兒。 秦宴風靜默了兩秒,解下安全帶下車,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姑娘,走到沈滿知面前,“怎麼了?” 她上前兩步,右手從他外衣裡側滑進去貼著絲綢襯衣靠上去,帶笑的眼神勾著他。 “爺爺說,要好好感謝我,”女人左手貼上他的脖頸,拇指指腹若有若無地磨著男人凸出的喉結。 抬眸望進他一雙多情的桃花眼裡,聲音嬌軟,“阿宴哥哥,你要怎麼感謝?” 男人喉結滾動,捏著女人的手腕,另一隻手抱著她的腰,轉身將人提起放在花架臺上。 “!” 沈滿知抓緊他的衣領,木製花架臺承重很輕,她被迫抱著男人的腰。 男人稍稍屈腿抵著她併攏的雙膝,低頭湊近她,聲音暗啞,“以身相許?” 沈滿知揚頭收斂了笑意,眨了眨眼。 阿苑終究是小姑娘,眼睛瞪大看著兩人瞬間轉換的體位,羞得紅了臉,咬了咬嘴唇,也不管自己最初的目的,扭頭就亂步跑開了。 秦宴風抬眼看著走掉的小姑娘,重新把視線落在女人嫣紅的唇上,環著她腰的手輕輕掐了下,神色溫潤又冷淡,“下次別這樣撩。” 說罷,他鬆開手,轉身往庭院外走。 沈滿知撐著花架臺的邊沿,慵懶地看著男人的背影,輕聲哼笑。 他耳側有點微紅。 最後是秦家司機單獨送小姑娘回的家。 沈滿知在東區一條街下車,關上車門,男人方向盤一轉,車尾就甩彎掉頭開走了。 她站在原地,看著和主人一樣高冷的小車消失在長街裡,微微眯眼。 這少爺,脾氣還挺大。 晚上約好了一群人去海邊,她回茗館換了身休閒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