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些意外。
是很久沒聽到訊息的沈滿知。
她似乎沒睡醒,表情有些冷有些懵,校服還攥在手裡沒穿上,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憔悴。
豆蔻年華的女孩不應該是這樣。
同組的督導員開啟筆帽準備寫,“姓名?”
沈滿知慢半拍地抬眸,“沒遲到,剛八點。”
周覓挑眉,沒吱聲。
督導員同學一臉正色,“只要打鈴之後沒進校門就是遲到。”
沈滿知看著他不語,沉默以對。
“現在已經是八點零幾秒了,你再從這裡到教室,八點過三分,更是遲到。”
沈滿知抿唇,有些執拗地不肯說自己的名字。
督導員也有些漲紅了臉,非要執行自己的權利。
周覓在旁邊輕咳兩聲,“我來吧我來。”
他指使同伴去攔其他遲到的人,將僵持的局面輕易開啟。
“幾年級?”
沈滿知靜靜看著他,良久後才輕聲道,“高一。”
周覓筆下微頓,高一了?
沈滿知看著他落筆,又停下,筆頭在她頭上虛落,男生拖著懶懶的語調,“這算什麼遲到啊,下次早點,別再讓人逮著漏洞了。”
他三兩下劃掉,示意她走。
沈滿知垂眸,很輕很輕地應了一聲“嗯”。
數著身後人的步子,估摸其走遠後,他側了側身。
十六歲的沈滿知,漂亮得驚人,以至於等人走遠了他才猛然回想起她執拗不肯說名字時,微紅的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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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有一次家庭聚會說到沈家,他才得知,沈滿知遲到,是因為頭一天沈家一家人外出旅遊,放了傭人的假,緊鎖家門,唯獨沒有通知沈滿知,她那晚在門外坐了一宿。
原來是心裡受了委屈。
同在高中部,聽得最多的便是,初中部直升上來一位漂亮學妹,家裡背景還不錯,但是學習不怎麼好,經常逃課,還出去打架,聽說還夜不歸宿,經常和一些不正經的人混一起。
周覓正在做題,發了火,將聚在一起講話的人罵了一頓,“要學學,不學滾出去!”
他煩躁地寫了一題的答案,拉開椅子出去了。
親眼看著長大的玫瑰,怎麼就慢慢變樣了?
他不信邪,正巧趕上兄弟生日,前去酒吧玩樂,他嫌吵,眾人提議去了安靜一點的清吧。
“聽說沈家那位小姐就經常在那兒混。”
“真的?不是說混夜店的?”
“她未成年應該不能吧?”
周覓靠著椅子做題,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不湊巧,沒在酒吧裡碰到。
喝了點酒,周覓有些意盡闌珊地去了露臺點了根菸。
舞臺上的樂隊彈奏著抒情的音樂,他靠在牆上掠過一眼。
女孩抱著吉他坐在臺後陰影處,低頭撥弄琴絃試了兩個音,脖頸在聚光燈下白得晃眼。
“陰天
在不開燈的房間
當所有思緒都一點一點沉澱
……”
莫文蔚的陰天,很慵懶的曲調,被沈滿知清冷細軟的聲線勾起許些撩人的氣氛來。
漂亮迷人,又乖又軟。
直到菸頭燃燒到指尖,他才回過神,有些慌亂地收回眼,喉結輕動。
“你:()她是玫瑰最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