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臨頭了你還犟,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姚嬤嬤被吳嬤嬤瞪的有些惱羞成怒,用力推了她一下說道,沒有再等她開口,便示意旁邊的小丫環把吳嬤嬤給拉了出去,給面前的桑初瑤行了一禮,親自監督行刑去了。
“這回你可解氣了?”姚嬤嬤帶著人剛走,桑老夫人便開口說道,抬頭看了桑初瑤一眼。
“來的時候便解氣了,祖母不是早就曉得了嗎?”桑初瑤毫不掩飾回道,轉身走到桑老夫人身邊坐了下來“至於吳嬤嬤,祖母也瞧見了,阿瑤都是按照府裡的規矩來辦的。”
“可我怎麼覺著你要把那邊的人都踢出去才甘心?”桑老夫人已有所致的說道,橫了桑初瑤一眼。
“能辦就順便辦了,省的放在身邊看著礙眼不是嗎?”桑初瑤笑著說道,曉得桑老夫人說的是姚嬤嬤。
“得了,我這邊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她留在我身邊還有用,現在我身邊正缺人用,你再把她給趕出去,難不成要我自己管這些瑣碎事不成?你方才也試過她了,就先放著再看看吧!”桑老夫人沒好氣的把手裡的茶杯放在小桌上,道:“倒是你,說不定湘雲一會便找來了,你還是想想該怎麼辦吧!”
“要不祖母幫阿瑤攔著,要不阿瑤便實話實說咯,反正不是阿瑤推她下去的。”桑初瑤嘴一撇,說道。
“你說的簡單,你說了也要看她信不信!還有琴兒······沒有吧?”桑老夫人雖然沒有派人過去看,可是心裡還是惦記著桑雅琴的,開口問道。
“半乾的池塘水淹一下,最多也就是凍著而已,我走的時候她已經被人拉上來了。”桑初瑤回答道,見桑老夫人還想再問,卻不願意說了,乾脆把爛攤子扔給她老人家去收拾,起身便領著錦玉回了期蘭苑。
桑老夫人倒是也沒有攔著桑初瑤,許是怕她跟常氏見面,到時候又吵起來,便覺得還不如自己來說的好了。
只是桑老夫人並沒有等到常氏來告狀,並不是常氏不想來,而是常氏在路上與寧纓兒派來看桑初瑤的人碰了個正著,怕這一去桑老夫人那裡,再把昨晚的事掀出來,這才忍下了這口氣,轉身回去守著桑雅琴去了。
桑雅琴這一次病的不輕,雖然只是著了涼,可是因為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心裡這口氣一直吞不下去,在屋子裡足足躺了十天才算好了差不多了,卻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在桑初瑤的面前耀武揚威了,一個是吃了虧,再一個她還有把柄在桑初瑤的手上,再做什麼事也要掂量掂量了。
可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天氣漸漸回暖,桑初瑤的心情卻越來越沉重起來。大雪化盡,萬物復甦,她的婚事也快要到定下來的時候了······
項將軍府內,項弈城和桑初瑤也是一樣的心情,雖然曉得桑初瑤給自己的花種不會發芽,可是他依然把種子種進了花盆裡,並且搬進了屋子裡,還在屋子裡放了三四個火盆,把整個房子烘的像春天一樣的溫暖。
今日是個好天氣,太陽照在最後的一點積雪上,已經變的有些髒黑的積雪化成了雪水,慢慢的滲進泥土了,因為化的太快,泥土吸收不及,還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水窪,水窪映著白花花的陽光有些晃眼。
“吱呀”一聲,項弈城把花盆搬到了窗戶下的高几上,這裡原本放著一碰水仙花的,因為這個還光禿禿花盆的到來,它才被換了出去,只要有太陽的日子,這個位置便被佔據了。
“又在曬花盆呢?”綃兒領著小丫環從門口走了進來,見項弈城盯著空空的花盆發呆,笑著說道,快步走了臺階,卻沒有進屋,站在窗戶外面伸頭看了花盆一眼,撇著嘴道:“還是沒有發芽嘛!不是都曉得這些種子是不會發芽的了嗎?你為何像寶貝一樣的額侍弄它,陰天用火盆烤,大太陽天又搬出來曬太陽,我家少爺還真是轉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