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波險些氣翻，指著他連連點頭，&ldo;好好，顧昭華果然是好樣的，與你見一次面就將你迷得失了心智，捱了打不說還出了那等醜事！說她不是淫邪之人都沒人相信！&rdo;

白子逸被掐住脈門，一時難以應對，結結巴巴地說：&ldo;那、那是我自己……與她何干？&rdo;說罷又想，若是真與她有關，若是她真的在這裡，將那樣驕傲的她壓在榻上，能像夢裡一樣對她恣意做為，那……身子竟一下子熱了起來！

白子逸羞愧又難堪的樣子看在白子波眼裡便如那入肉之刺！白子波萬沒想到事事以自己為先事事護著自己的堂弟今日竟為一個女人反目，他連連冷笑，&ldo;我原還以為讓人傳些流言便能讓她消停幾分，卻不想竟連你也栽在她的手裡，這流言看來傳得一點都不冤枉！&rdo;

白子逸一聽這話人已經懵了，&ldo;什麼……什麼？四哥！你說什麼！&rdo;這鋪天蓋地，來勢洶湧壓都壓不下去的流言，竟是他從小敬愛的大哥暗中指使的？

&ldo;我說什麼你不是聽見了麼！&rdo;白子波存心逼他讓他選擇，&ldo;如何？你現在是不是要去告訴她，是誰讓她身敗名裂抬不起頭來的！&rdo;

白子逸滿面恍惚，像是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現實，白子波仍在厲聲道：&ldo;去吧！去為了這個女人與我徹底決裂！&rdo;

白子逸恍恍惚惚地，好一會垂下頭去，&ldo;四哥，你別這麼說。我……我怎麼會為了一個女人……&rdo;

雖是服了軟，可白子波冷眼旁觀，知道他心裡並沒有轉過這個彎來。

&ldo;你喜歡她什麼？&rdo;白子波緩了一步。

白子逸只覺得背後疼得厲害，對白子波的話聽得也十分模糊，他搖了搖頭，半晌才苦笑一聲，&ldo;我也不知道……只覺得她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卻還能那麼坦然地面對世人……&rdo;

白子波冷笑，&ldo;她受了什麼委屈，我不過是以牙還牙，將她加予婉柔的事情還給她罷了！&rdo;

白子逸沒再說什麼，默默點了點頭。

&ldo;罷了！&rdo;白子波可算是氣得不輕，甩手便走，白子逸也沒有出聲留他。

白子波從白子逸房中出來越想越惱，回了自己的院子也是陰沉著臉，他妻子季氏迎上來，見他這臉色唬了一跳，&ldo;怎麼了這是？不是說去瞧五弟了麼？&rdo;

白子波正心煩著，連句敷衍也不願多說，洗了臉便回屋歇著去了，讓季氏很是一通猜測。

季氏閨名莫憂，未出閣時也是名動京畿的才女，出嫁後幫著婆婆操持家務難免沾染幾分市儈，有一次提及大嫂回給自家的禮薄了些，由此便被白子波所不喜，不過面子上白子波還是做得不錯，與妻子舉案齊眉，頗為外人所道。

季莫憂上了心，便讓人出去打聽白子逸到底出了什麼事，派出去那人也得力，硬是從老管家那裡探出了一點風聲，雖說詳情不知，可到底探出了顧昭華這個名字。

季莫憂之前在大成寺見過顧昭華，顧昭華為難白婉柔種種她也看在眼裡，只是那時不干她的事，她也不必替旁人怨恨，可今天她看白子波這樣，心裡就犯了嘀咕，心道這兄弟二人平時好得跟一個人似的，今日白子波氣成這樣，莫不就是因為這個顧昭華？當一件事中有男有女，而那女人又是聲名狼藉的時候，難免讓人往偏了想，季莫憂猜測的方向本是對的，可這一偏又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