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的服侍下洗乾淨了身子後,被換上一身大紅的喜服,最後又經過一番刻意打扮,才送入一間處處洋溢著喜慶氛圍的房間裡。
經歷過一次結婚程式的戰小琳,至此再明白不過,這分明是要強迫自己嫁人,眼前所處的房間,自然就是洞房了。
那麼新郎官肯定就是那位劫持自己的城主府小少爺了。
戰小琳心中既委屈又害怕,在這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舉目無親的地方,該如何擺脫眼下困境呢?
除了寄希望於邋遢道士刁習永之外,戰小琳還能指望誰呢?
叢葉嗎?連戰小琳都不相信會發生什麼奇蹟。
可是,那位讓自己一到噁心的邋遢道士,還在城外的破廟中,是不可能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的。
房門口始終站著兩個年輕力壯的婆子,戰小琳連嘗試逃跑的念頭都升不起來。
時間就在戰小琳對即將到來的命運的恐懼中一點點流逝著。
眼的光線一點點暗下來,房間內早已點起兩根粗如兒臂的紅色蠟燭,照徹的房間內纖毫畢現。
房門外每一次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都會讓忐忑不安的戰小琳誤以為是城主府少爺回來了,都會被驚出一身冷汗。
從早晨至今水米未盡的戰小琳,開始並沒有感覺到飢餓,可是天黑下來之後,就堅持不住了。尤其是時不時被房外的腳步聲嚇一跳,那可是極為消耗體力的。
做了鱷倫多年皇后,別機智百出,此時被囿於一隅,又是個舉目無親的陌生地方,戰小琳第一次感覺陷入了絕境。
想著城主府少爺回來後,必然是要強迫自己圓房,那自己該怎麼辦呢?
從了他嗎?
關在這個院子裡的眾多女人,那就是自己將來的命運。再說,這恐怕只不過是城主府少爺眾多關押女人的院落之一吧?
不從嗎?
不從又將如何?拼死一爭?
以城主府少爺騎在馬上,只是伸一隻胳膊就能把自己毫不費力地拉到馬背上的力氣,拿什麼和他爭呢?
戰小琳環視了房間一週,別說利器了,甚至連一星半點堅硬的東西都沒有發現。
似乎,似乎蠟燭下的燈臺,可以拿來勉強一用。
只是,當戰小琳伸手觸控一下之後,便徹底失望了。竟然也是用蠟做的,只不過是在表面塗上了一層金黃色的顏色而已。
“叢葉,叢葉,你在哪裡呀?”
突然,再一次有清晰的腳步聲傳入正在心中默默喊著叢葉名字的耳中時,戰小琳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這次肯定不會錯了,一定是男人的腳步聲。
在這個小院子中能夠出現的男人,也只能是城主府小少爺了。
戰小琳緊張的雙手握拳,手指甲都要掐如掌心中了。
“擺宴。”
隨著話音落地,把戰小琳劫持到馬背上帶入城中,所謂城主府小少爺一步跨入房中,仔細紅燭下一身喜服的戰小琳,嘴角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既得意又**邪的笑意。
很快,就有下人在房間內擺下一張桌子,以及一桌子豐盛的菜餚。
接過侍女手中的酒壺,親手把桌子上兩個酒杯斟滿,遞給戰小琳一杯,並說道:
“來,美人,讓我們同飲一杯合巹酒。”
對方竟然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問,顯然只為圖個新鮮,玩膩之後就扔到一邊去了。
戰小琳先是深深地低著頭,然後猛然抬起來,把心中的憤怒和抗爭都集中到眼神之中,咬牙一聲不吭。
這樣的命運,又怎能讓曾經高高在上的戰小琳接受呢?
寧願一死,也絕不順從。
戰小琳在這一剎那間終於做出了最後的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