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衛起身,聳聳肩,表演似的向他鞠了個躬:「rry。」
王煜第一個撲到他身邊:「怎麼了,傷哪了?」
「腿,」宋小獅疼得滿腦袋冷汗:「動不了了。」
王煜一摸宋小獅腿肚子,他身體猛地一縮,痛苦的張了張嘴巴:「別碰。」
一摸過去,王煜的臉色也白了:「得趕緊送校醫室,好像骨折了。」
易知秋蹙眉,一臂攬住宋小獅後背,他低聲罵了句:「操。」
教練和老師很快趕到現場,抬來了擔架,四人合力,架起宋小獅,他臨走時,還抓住易知秋的手,哼哼唧唧的說:「職高這幫混蛋故意撞我易哥,你們小心點。」
「放心,你先到醫務室處理傷,我打完球就去看你。」
易知秋抬首的瞬間,目光對上站在不遠處的郝大通,他惡意的笑,抬起手指,隔空對他開了一槍。
「啪。」
他還為自己配了個音。
易知秋咬緊後糟牙,再次入場。
靠著一個罰球,三中領先了兩分,但情況依然不容樂觀,宋小獅中鋒的位置空出來,只好由婁牧之補上,郝大通發現易知秋特別緊張他,只要他一摸到球,易知秋的眼光就隨他滿場跑。
郝大通很快就找到了下手的物件。
他扭頭,對虎頭虎腦的那個人說:「虎子,就那個小朋友,盯住他。」
虎子望向婁牧之,他抬掌狠狠的搓了把臉。
婁牧之運球跑,他也發現不對勁了,身前身後都是人,虎子一直用肩膀撞他,想要逼他出線。
「嗶——」裁判吹哨。
賞了虎子一張「黃牌」警告。
職高跟他們玩迂迴戰,不停消耗他們,易知秋累得想罵娘,其他隊員的體力也近乎衰竭,但雙方依然膠著,死死咬住對方,就像兩頭窮途末路的野獸,以命相抵,互相撕咬,不到最後一刻,絕不鬆口。
易知秋運球狂奔,郝大通緊跟他身後,他喘著粗氣,威脅道:「警告你,別碰他。」
這個「他」自然是指婁牧之。
郝大通裝傻,一邊跑,一邊問:「別碰誰?」
易知秋閃身,躲開搶球的兩個人:「別他媽裝傻。」
郝大通陰險得很,有意激他:「我就要碰,我還要使勁碰,你能怎麼著?」
易知秋沒沉住氣,他用後背撞了郝大通一下,起跳,灌籃。
他匆忙回首,低聲道:「宰了你。」
那兇狠的眼神,像一頭護食的小狼崽。
籃球落地的瞬間,郝大通假裝沒站穩,順勢向後一倒。不出意外,易知秋也吃了一張警告牌。
職高拿下罰球,只差兩分,就能追平三中。
王煜朝他跑來,扯住他胳膊:「別上當,這孫子故意激你。」
易知秋胸膛起伏不停,他剜了郝大通一眼,跑去婁牧之身旁:「疼不疼?」
「不疼。」汗水浸透了婁牧之的前襟,他撩起衣擺擦了擦額頭。
易知秋看著他紅彤彤的肩膀,眉毛擰成一團:「這幫狗東西一直撞你。你別接球了,跟著隊員跑跑就行,拿分交給我們。」
婁牧之看他神色緊張,寬慰道:「我沒事,你好好打球,別理他。」
哨聲又響了,裁判倒計時,還有五分鐘。
易知秋煩躁的抓了一把頭髮,他決定站在婁牧之旁邊,這個位置也不錯,靠近中線,只要最後再上一個三分,就穩贏了。
比賽精彩又激烈,現在比分相同,都是51:51,觀眾席能站人的地方都站滿了,甚至還有不少高中部的學生,聞名來看這場球賽。
最後一分鐘,易知秋拼了命,郝大通也拼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