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沒人應,易宴又敲了敲門:「兒子,你在麼?」
「起開,」婁牧之逮住他往褲子裡伸的手,急得罵了句:「我操。」
「沒事,我們小聲點。」易知秋含糊不清地說完,繼續作怪。
「不行不行,」婁牧之使勁抵住他胸膛,說什麼都不讓他胡來:「一邊去——」
話音還沒落,房門「哐當」一聲開了!
草!
這一下始料未及,易知秋嚇得當場跳起來,沒踩穩,腳踝撞到了矮几,疼得他齜牙咧嘴。
婁牧之以一個挺屍的姿勢躺在地毯上,渾身僵住,彷彿被點住穴道。他耳尖紅透,心底一片慌亂,拼命思索著怎麼解釋才比較合適。
氣氛變得詭異,尷尬迅速在空氣中蔓延。
易宴眯起眼睛,表情複雜的站在原地。
易知秋摸著腿肚子罵了句「靠」,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不對勁,三人面面相覷,在易宴火眼金睛的目光中,這一秒變得無比漫長。
不會是看到了吧?
這一認知讓易知秋的心跳逐漸加快,嘭、嘭、嘭,每一次跳動都踩準了他的神經末梢。
「你們幹什麼呢?」
易宴的聲色平和,聽不出其中的情緒。
「我、我們」易知秋結巴了。
婁牧之的心跳都快衝破閾值了。
還沒想到完美的說辭,兩人都禁錮在無聲的緊張裡,易宴看了眼凌亂的地毯,頓時瞭然,他說:「你倆又打架了?」
聽到這句,兩人才如釋重負地撥出一口長氣。
初中那會兒,他倆經常打打鬧鬧,易知秋仗著自己力氣大,老是把婁牧之壓在身下撓他癢,易宴撞見過三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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