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陌生而巍峨的建築佔據了最多視野,但婁牧之看進心裡的第一眼,不是青春洋溢的校園。
他站在原地,百無聊賴時,少年撞了他。
他轉身回首,望了過去。
雙眸有了倒影,映出易知秋的臉,少年渾身覆蓋著一層薄薄的晨光,笑起來,整個世界都亮了。
無論是性格,還是為人處世,婁牧之都無法將母親早亡這件事跟易知秋聯絡起來,他覺得易知秋這樣的人,至少有一個溫暖的家庭,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那麼小就失去了媽媽。
婁牧之突然很好奇,為什麼易知秋會長成了這個樣子。
「看什麼?」
易知秋的余光中住著一個男孩的目光,他一抬首就對上了他的眼睛。
「沒什麼,」婁牧之低頭看錶,到吃藥的時間,他用手指掰藥片,取出兩粒白色膠囊:「水在哪裡?」
「一樓,不過還沒燒呢,」易知秋雙手抬著受傷的右腳,小心地挪到床邊。
生怕他扯到傷處,婁牧之忙彎腰,抬起他傷腳:「校醫才說了讓你別亂動。」
易知秋偷著樂,安心享受婁牧之的照顧,吃了藥接近九點多,再不回去的話顧汪洋都殺到學校了。
婁牧之背好書包:「你好好休息,我回家了。」
手腕被人拽住,易知秋晃了晃,就像跟大人要糖吃的小孩:「我想撒尿,你扶我去下衛生間。」
傷殘人士,行動不便,婁牧之只好放下書包,把人扶過去。
解決了急事,易知秋又厚臉皮的讓他幫忙洗臉。
打濕毛巾,婁牧之擰乾水,手臂剛抬起來就覺得身高懸殊過大,就算他踮起腳也別手。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