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媚態,那雙眼此刻含著淚,低眉垂眸,眼淚要落不落,一副疼狠了不敢說的倔強隱忍模樣。
“蠢鈍至極。”九方渡冷聲罵道。
燕琨玉被罵得頭昏腦漲,看了眼坐在自己身後的九方道友,那人黑著一張臉,簡直如閻羅在世。
他恨不得趕緊從九方渡身上起來才好,腰肢卻被桎梏,九方渡的手掌緊貼在燕琨玉的丹田,熾熱的靈力源源不斷輸入體內,這才舒緩了他損傷的經脈。一炷香後。
“還不起來?”九方渡沉聲道。
四肢不再軟綿無力,終於有力氣從九方渡的身上爬起來,燕琨玉不好意思地連連作輯拱手:“多謝九方道友,今日幸好有你在。”
九方渡神色淡然,像是懶得理他,繼續修煉去了。
燕琨玉有些尷尬,訕訕收好那本《水月心法》,輕手輕腳去屏風後面換了一身,看著天色還不算晚,乾脆拿上那本心法出門再換一本更簡單的回來。
“去哪?”剛一推開門,身後的九方渡就睜開了眼,冷冷掃向他。
燕琨玉不好意思說自己想再換一本心法,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我去給道友找些吃食來,順道將這心法還了去。”
“昨日的荷花酥不錯。”
“好,我去尋尋看。”燕琨玉心頭莫名其妙熱了起來,像是自己的付出有了回應一般,揣上靈石和心法乘著將歇的暮色離開了飛雲峰。
到藏經閣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只有閣樓周圍的庭燎裡的燭火微微照亮眼前的路,燕琨玉將心經還了回去,好在這個時候沒什麼人,不會來找他麻煩。
燕琨玉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來一本心經,剛要翻開看看,手裡的書瞬間被人抽走了。
“太玄功?”輕蔑的笑聲從身後響起。
“符師兄,這小廢物不是剛剛築基嗎,這就敢學這種東西了,莫不是揹著咱們偷偷修煉突飛猛進了?”
“是啊,燕琨玉,正好今夜我閒來無事,你我切磋一場,就當做替裴敘師叔檢驗一下你的修煉成果了。”符啟之不懷好意笑道。
燕琨玉心中一緊,趕忙解釋:“師兄,琨玉只是隨便來看看,還不夠資格能和師兄切磋。”
“這是不給我面子了?”符啟之眼眸一眯,語氣沉沉。
“琨玉不敢。”
“只是簡單過幾招而已,有何擔心,莫不是師弟覺得我這個做師兄的會欺負師弟不成。”
三言兩語之間,燕琨玉陷入騎虎難下的窘境,他無法脫身,只能被幾人半推半拽地帶去了演武臺。
偌大的場地只有他們幾個人,燕琨玉和符啟之各站一邊,在那稍胖的師兄說開始前,符啟之已經執劍衝了過來。
“得罪了,小師弟!”
燕琨玉靈根低劣,修煉不僅比旁人慢,就連施展時丹田處都像有什麼堵塞著一般,招式靈力微弱,也只夠防身逃跑來用。
幾個回合下來,燕琨玉已經有些吃力了,他來不及氣喘就要應付符啟之的招式,說是切磋,卻招招直逼他的命門。
“符師兄,琨玉認……唔!”‘輸’還沒說出口,燕琨玉看到眼前一道幽藍色的光。
下一瞬整個人撞在演武臺的圓柱上,丹田錐心般的痛,痛得他咬緊牙關,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砰!”雙膝跪在地上,燕琨玉捂住腹部,渾身顫抖。
“師弟可要專心應對啊,不然師兄勝之不武,說出去也不好聽。”符啟之挑眉,揚手一揮靈力無形化有形,鞭笞在燕琨玉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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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燕琨玉背上的灰色修道服鮮紅染溼了一片,從內到外都傷得不輕,喉頭一片腥甜。
那長劍直直朝著燕琨玉而來,他心下一驚,道:“琨玉輸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