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覺得累啊。”齊嫵自來熟又話多,幫燕琨玉拉開凳子後又緊忙著將筷子遞上去。
燕琨玉一頓:“不算太累。多謝齊嫵你的照顧,你也坐下一起吃。”
“燕公子,我已經吃過啦。”
忽地,他想起自己是在軒轅丘,這裡的大部分魔修應該都是靠吃妖物的內丹而增長修為,到了一定程度,對食物也失去慾望。
吃這種飽腹食物的應為少數,現在想想九方渡竟然要一頓不落的進食也是一件稀罕事。
“啊,我差點忘了,剛才你回來之前姐姐來過行夢樓,讓燕公子吃過晚飯後去遊靈樓找尊上,尊上要你親自伺候他沐浴更衣。”
筷子夾起的菜掉回碗中,燕琨玉睫毛輕顫。
你是誰的夫人
“燕公子,怎麼了,這菜不合口味嗎?”齊嫵上前問道。
“沒有,我吃完就去。”燕琨玉斂起眼中的情緒。
齊嫵面露猶豫:“燕公子,若是在瑞獸閣有什麼你覺得不舒服的地方,你也可以和尊上說說,其實尊上對您還算可以的。”
還算可以……這應該僅限在太羲宗的時候吧。
飛雲峰上,在自己差點走火時,又用靈力幫了他,演武臺時,也是九方渡擋在自己面前救了他一命。
這頓飯變得寡淡無味,但是燕琨玉還是磨蹭了半個多時辰才吃完。
他讓齊嫵去休息後,自己換了身乾爽衣衫,吃了顆從太羲宗帶來的療傷丹,這才去找九方渡。
根據齊嫵所說,燕琨玉沿著她軒轅丘的一條小路輕鬆找到了遊靈樓。
門口光是侍從就有四五個,齊眉也在,邊上持劍的侍從投來鄙夷的視線,和白日被按在長凳上的那群人看自己的眼神如出一轍。
在太羲宗習慣了比這更輕賤自己的眼神,燕琨玉熟若無睹,早已習慣了。
“我是來找九方兄的。”
那侍衛聽到九方兄幾個字眉頭蹙起,正欲說什麼時,齊眉便主動幫燕琨玉推開了門:“燕公子,請。”
“齊眉,多謝。”
燕琨玉抬腳進到正屋並沒看到人,只有淡淡的血腥味。
他簡單打量了一番,發現照明的不再是燭火,而是一種魔石,散著比燭火更明亮的光芒。
聽到窸窣的動靜,燕琨玉轉頭,便看到那屏風背後的高大剪影。
“你在等什麼?過來!替本尊更衣。”九方渡的聲音隔著那屏風傳來,語氣極差,昨夜的氣還未完全消下去。
燕琨玉回過神,走到屏風後,又一次看到昨夜掐著他的脖子逼他喝交杯酒的魔尊。
面前的男人似乎和昨夜有些不同,又好像別無二致。
那雙深幽的眼緊緊盯著他的一寸一寸,單單是被注視著,就平白讓人處了一身冷意,喉嚨處被掐出的淤痕,此刻像是被箭矢刺中般火辣。
妻為夫更衣,本該是纖纖細手溫婉體貼。可到了燕琨玉這裡,只剩下笨拙謹慎的動作了。
燕琨玉那雙手長年握劍,掌心指腹佈滿了薄繭,壓根跟纖纖細手不沾邊。九方渡的衣釦又難解,他研究了半天,累了一頭汗。
“在背後。”
“怪不得一直解不開,原來這裡是裝飾……”燕琨玉嘀咕著,他想繞到九方渡背後,卻發現對方的脊背和屏風指尖沒有留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