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解釋,已經穿好了披風在屋外等著她。
兩個女娃娃手拉著手,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月色分明。
“姐姐,我不想離開侯府。”沉默了一段時間,楚婉玉壓低了聲音說道,帶著哭腔。
楚惜寧抬頭看著月亮,被冷風吹得吸了吸鼻子,聽見她的話不由得勾著嘴角笑了笑。
“我也不想你走,但是祖母心意已決,恐怕不好辦。但是你要記住,是誰害得你們離開侯府!”楚惜寧拉著她往前走,聲音裡卻帶著幾分冷意。
楚婉玉的眼神暗了暗,思索了片刻,才用一種細如蚊蠅的聲音說道:“是爹爹。”
楚惜寧會轉過頭,衝著她擺了擺手。
“兒女不言父母的過錯。這一切都是楊氏那個女人的錯,她害得我們侯府不得安生,害得二嬸和我娘怨恨,害得你們二房出了這等醜事!”她的語氣裡帶著薄怒,同時也透著一股子力道,讓人聽出了其中的恨意。
楚婉玉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不由得握緊了她的手,近乎囁嚅地說道:“可是楊氏已經死了。”
楚惜寧淡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緊接著輕輕抱住她,將頭靠在她的耳後,冷聲道:“母債女償,天經地義。楊氏這樣作踐你的爹孃,你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楊紅花吧?”
低低的童聲夾雜著一股熱氣侵襲著楚婉玉的耳膜,她緊緊地抓住楚惜寧的衣袖,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神裡透著一股恨意。
待兩人到了二房的院門口時,裡面似乎還傳來爭吵聲。
“楚明,我告訴你,你一人犯的錯一人受!我和玉兒不會陪著你,至少我也要讓玉兒在侯府長大!”盧秀歇斯底里的吼聲從裡面傳來,緊接著是壓低的男聲,也聽不清說什麼,瓷器摔碎的聲音夾雜其中。
楚婉玉後退了兩步,她看向二房的院子裡,眼神裡帶著一種恐懼。她一點都不想回去,不想去看爹孃爭吵的嘴臉。
“去吧,二嬸會護著你的。”楚惜寧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讓二房的丫鬟帶著她進去,才轉身離開。
冷風吹過,楚惜寧卻一點都不覺得冷,她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只想放縱地狂笑。欺騙、侮辱甚至是謀害,這一輩子通通都還給他們!用盡一切,不擇手段。
老夫人一回去就病倒了,開始昏睡不醒,想來是被楚明傷透了心。薛茹和三夫人輪流守著,楚侯府這個年過得異常膈應。
待到初十,朝廷的文書就下來了。楚明被剝奪了官職,並且以為官之時名聲不佳為理由,不得留在京都。楚明那些風流韻事,一下子全都被翻了出來,甚至被說書的人拿出來講故事,整個京都的大街小巷都流傳著這麼一位好色的二爺。
老夫人好容易清醒了些,待聽到這個訊息,又暈了過去。眾人皆道楚家不幸,才有了這麼一位不堪的二老爺,實則是楚昭幾日前請了人吃酒。第二日彈劾楚明的奏摺,就如雪花般飄到了皇上的龍案前。
對於楚明處心積慮安排的楊氏,即使楚昭不敢斷定楊紅花就是楚明的孩子,卻也心寒了。積壓這麼多年的怨恨發出來,手足相殘他也毫不含糊。
盧秀幾乎哭斷了肝腸,連京都都待不下了。大嫂許諾的一千五百兩銀子,她細細算了下,才發覺吃虧了。往日在侯府,燕窩銀耳隨叫隨到,若離了侯府,沒有銀子哪來的飯吃?更何況二房並無人有奉銀,完全要靠大房的接濟。老夫人在時還好,若是不在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越發越晚,抱歉啊,妞們。
日更六千果然是種挑戰啊,嘶吼~
52052 元宵擺宴
這幾日二房一直在忙著收拾行李;大箱小箱;榮壽居那邊也沒有丫頭來幫忙了。都忙著照顧老夫人;盧秀那日和楚明幾乎吵到了第二日清晨;最終邊哭邊把楚明推出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