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控制地丟擲馬
揚的觀點,對此展開一系列的“爭論”。“爭論”並沒有讓這些參加爭論的同志完
全彌合分歧,趨向最後的統一,但卻取得了一個特別重大的成果,那就是讓貢開宸
捋清了工作思路,讓他看清按馬揚的想法起碼是可以解決大山子目前存在的某些問
題的,於是,最後下定了這個決心——把馬揚放到大山子去解決問題。讓他看清按
馬揚的想法起碼是可以解決大山子目前存在的某些問題的,於是,最後下定了這個
決心——把馬揚放到大山子去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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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書記——K省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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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趙長林一手吊住駕駛室外的鐵把,一手拿著紅綠兩面小旗,站在火車頭的前踏
板上,引導著車頭緩緩向站區駛去。因為正行駛在一個彎道上,車子減速。只見鐵
道兩旁的秸稈堆後頭,呼啦一下衝出幾十個村民,爬上火車,往下扔大塊兒煤。還
有一些等候在鐵道旁的村民趕緊往自己的筐裡、麻袋裡撿拾這些煤塊。趙長林一看,
著了急,忙跳下車頭,向那些村民們衝去。但等他衝到那兒,車上的村民們早已跳
下火車,車下的則扛起裝得半滿的筐子和麻袋,呼嘯著做了鳥獸散。鐵道兩旁殘留
下許多煤塊和煤屑。這一段,車間裡沒活兒,大部分人都在家歇著了。他因為是省
勞模,打發誰回家,也不能打發他回家,總公司特批,臨時安排他到運輸線上跟車。
其實活兒也不多。一向特別金貴的煤,現如今也賣不出個好價錢。咋搞的嘛?!
說是讓那些亂採亂挖的小煤窯擠的。你說這大象還真讓蚊子給咬趴下了。堂堂這麼
大一個國家,怎麼就收拾不住那些‘蒼蠅“”蚊子“呢?唉……捱到下班時分,趙
長林一邊思忖著,一邊嘆著氣進了自家院門,正脫著身上那件油脂麻花的工作服,
卻瞧見在自家院牆跟前立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麻袋。他心裡一格愣,忙走過去,開啟
麻袋一看,裡頭裝的居然也是大塊兒的煤。立馬間,他氣不打一處來,轉身衝進自
家屋子,二話不說,衝著自己才十二三歲的女兒劈頭蓋臉地一通亂打。閨女剛從外
頭回來,正低頭在一箇舊搪瓷盆裡稀里嘩啦地洗臉。衣服上還沾著許多的煤屑和煤
灰。
妻子陳奎娥聞聲忙從外頭的小廚房裡衝過來,抱住女兒,對趙長林吼叫道:
“你打!
你打!有本事把俺娘倆全打死!一年多沒開一分錢工資了,就撿他這點煤,又
犯你哪條死罪了!“趙長林氣得滿臉青白,渾身發抖,一聲不吭,扛起那袋煤塊,
走到貨運段煤場,爬上高高的煤山,把麻袋裡的煤全力傾出,然後一屁股坐下,十
分沮喪地耷拉下頭,茫然若失地張望著前方正被越來越濃重的暮色吞噬的曠野。遠
處,一列廠區內窄軌小火車嘶啞地鳴叫著從一片林子背後慢慢駛過……
奎娥說的不是沒一點道理。但是,國家給的,叫“工資”,你自己拿的,就是
“贓物”。這是不能隨便混淆,更不能隨便胡來的。況且自己還是省勞模……整個
大山子才只有兩個省勞模。那一位已經老得不能動了。什麼什麼活動,都指著他去
撐“場面”哩。怎麼能為了幾塊煤就丟了組織那麼厚重的一份信任和囑託呢?聽說,
鐵路公安最近要組織一次專項行動,專門打擊扒竊火車的偷盜行為。她母女倆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