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有薄待過,從一開始,他就死裡逃生,還屢建奇功,以一個巨大的英雄開形象,活在民眾心中,是不是,這一切的一切,像安季晴說的,他身上,集合了太多光環,而讓他,寂寞難舒呢?
聽聞段風涯他們回滇城,端陽王早早就讓人在城外相接,圍觀百姓不多,卻每個人口中,都會隨時,可心以說出一句,段將軍真是北國的活救星,只要有他在,天大的事,都會化險為夷。
段風涯的馬車在兩排官兵的簇擁下,一路進城,段風涯撩著車簾,眺望著不遠處,念風堂門前,佇立著一抹白色的影子,長長的嘆了口氣,他,終還是不明白,安季晴說的,見或不見,是要他明白的是懂什麼,明明,心裡有萬頭思緒,想討個說法,卻還是,背疾而去了。
小顏喏喏的說,“夫人,你真的,不讓少爺知道,你還活著了?”
“他要是真能感覺到我的存在,才不枉我如此對他了,如果他一點都沒感覺出來,其實,說了,也枉然,我不想讓風涯對我,只以報恩的形式狀態存在。”安季晴微微的說著,似乎,是在對自己說,也像對小顏說,世上萬般事,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之後,也便懂了,生該盡歡,死才無寂,又何苦死死對愛相纏,他好,便好。
“可是,少爺明明親眼看到你掉下懸崖的,換作任何人,要相信你還活著,真得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小顏,你就別給我瞎操心了,做事吧!”安季晴看著簫沐和陸嫣說了幾句話,自遠而近的向念風堂走來,陸嫣一身素白裹身,一身冷骨傲然,也只有在對著簫沐時,才溫柔盡顯,這一瞬,安季晴折身回屋,在心裡,做了個決定。
果不其然,簫沐的確是刻意來找安季晴的,他一進念風堂,清晰的輪廓,分外和善,沒有上次那樣,咄咄逼人。
安季晴坐在那裡,自下至上的抬目,最後,目光散渙的落在簫沐身上,“怎麼樣,簫公子,今天,還是不是過來看病的吧?”
簫沐坦言,“唐依姑娘說對了,我是來道謝的,我大嫂,還有我的侄女,都是在洛城的重區災裡,感謝你,把她們救出了危難。”
“簫大嫂,簫風將軍的遺孀吧?”安季晴用一種肯定的語氣,散漫中,又透著認真。
簫沐警惕的豎起防圍,“你怎麼知道的?”
“有沒有興趣想知道,我是誰?”
安季晴不答,反問。她這一問,讓簫沐怔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她剛才說的是,她是誰,言下,有兩個意思,一是,揭下面紗,可是,段風涯和她,聽聞三年前,就已相識,以他們舊識的關係,都沒能直面相對,奈何自己?二是,他們是故人,或者更準確來說,他們見過。這麼一想,簫沐更是在心裡,打了座城牆,“唐依姑娘的意思,我不是很懂。”
“請隨我來!”安季晴站起來,目光掃了一眼簫沐,轉身進去院子裡,庭院坐落著幾棵蕭條了的大樹,還有地上,零落的躺著,些白色的雪花,如此安靜清涼的環境下,著實是個合適坦言的地方。
簫沐雙手抱負在胸,整個身體抵在紅木柱上,不言不語的看著安季晴,安季晴深吸一口氣,挑眉,“我想,簫公子,一生走南闖北的,沒什麼事是沒見過的,那,我就不打啞謎了。”
安季晴在簫沐的滿臉狐疑下,慢慢摘下白色紗縵,躍現一張素顏的臉,嘴角兩個小旋窩,含著明晰的笑,輕喚一句:“簫君,還認得我嗎?”一句話,如盡了萬水千山。
簫沐口瞠目滯,背上一滑,沒靠穩木柱,一個踉蹌,向前跌了兩步,不可置信的連連叫了兩聲,“季晴,季晴!”
“沒想到,我還活著吧?”
“沒有,真的沒有,”簫沐雙手叉腰,低下頭,又抬頭,似乎情緒還未能平伏,“當時,段風涯明明是發現了你被狼啃得血肉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