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沒讓作下去了。” “賦詩?”這次出聲的倒是宇公子,他走到那排夾著詩章的細繩兒面前,依次唸了過去,唸到那首《問劉十九》時,轉身道:“這首是誰作的?” 寂平安對他作了個鬼臉,扭頭不理他。呵,看來還在生那日害她落水的氣哩。只聽到羅裳兒笑道:“這首詩是卡門姑娘作的。” 宇公子回頭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指著那首與《問劉十九》相同字跡的《一至七言詩》道:“那這裡面的唯一的一首寶塔詩,也是卡門姑娘所作的?” “正是。”這次是蘇靈答他,我見到若蘭的臉色有些泛紅,輕輕湊到寂平安面前問:“平安,這位公子是……?” “他是個大壞蛋。”寂平安倒是一點兒也不給宇公子留面子,大聲嚷嚷出來,引得一幫嬌女們捂嘴兒笑起來。宇公子失笑地站在那裡,頗為尷尬。寂驚雲抱歉地看了宇公子一眼,對平安道:“胡說什麼,午宴準備好了,你先帶各位姑娘去花廳開宴吧。” 平安倒是很聽她這二叔的話,聞言點頭道:“姐姐們,我們先吃飯去,吃了再玩。”說著轉頭笑著牽我的手:“卡門姐姐,我們走。” 這丫頭,沒聽到他二叔話裡那個“先”字麼?我看了宇公子一眼,對平安笑道:“我飲了酒,這會子頭有點暈。我先歇一會兒,你先帶各位小姐們去吧。” 平安聽我這樣說,點點頭:“那姐姐就在這兒歇一會兒,平安失陪了。” 見她們走了,寂驚雲支退了亭裡的下人,跟著也離開了涼亭。宇公子在靠著涼亭欄杆的木長凳上坐下來,又恢復了他一慣的作派,懶洋洋地抬眼看我靠著柱子軟綿綿地站著,笑道:“還佇在那兒做什麼?身子沒力不會找凳子坐麼?過來。” 我軟手軟腳地走過去,坐到他身邊,他拉我偎在他胸前,笑道:“喝了幾杯?就乏成這樣?” “一杯。”我懶懶地答他,在他身上蹭了個舒服的位置,“嗯……,一杯加一口。” “你酒量還真淺。”他輕笑,捋著我額前的發,“沒想到你還滿腹書華,上次還跟爺貧嘴,說自個兒不是才女。” “作兩首詩便是才女了?爺對才女的要求還真低。”我嗤笑道,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檀香味,我貪戀地深吸一口,臉向他懷中埋去,難得有半刻的閒適,我就想好好膩在他懷裡,在他溫暖的懷裡停得久些。 他輕笑著,“既然作兩首不叫有才,那便作三首如何?” “爺刁難我。”我抱住他的腰,揚著醉眼看他,撒嬌。 “算是你贈我的,可好?”他柔聲哄我,一雙眼睛燦若星辰,盪漾出一股春水般的溫柔甜蜜。我感到心裡彷彿有股微弱的電流透過,酥酥的、麻麻的,身子彷彿要化成水了。被他溫柔的眼神魅惑了,我失了神兒般地伸手撫摸他俊美的臉頰,喃喃低語:“羞日遮羅袖,愁春懶起妝。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他輕笑起來,我驀地回神,意識到自己下意識地念出了半首魚玄機著名的慨嘆,臉上一燒,將臉埋到他懷中去,不依地撒嬌:“爺取笑我……” 我像貓一樣在他懷裡磨蹭,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他擁緊我,下巴溫柔地蹭了蹭我的頭頂,灼熱的氣息灑在我耳後,我的臉貼著他寬闊溫暖的胸膛,感覺那熱度透過衣服一點點地滲進我的面板,讓我的臉越發地燙起來。這個男人,我是這麼喜歡他,喜歡他,無法抗拒。想鎖心,想鎖情,可是一見到他,心不聽使喚,情不由我掌控,怎麼辦?怎麼辦? 他伸手溫柔地捋開我額前的幾縷散發,幽幽一嘆:“你這丫頭,一會兒想著快意江湖,一會兒想著悠閒人生,一會兒又這樣滿腹柔腸……”他頓了頓,寵溺地揉著我的頭髮,輕嘆道:“你到底想過一種什麼樣的日子?” “哪一種,我都想要。”我抬眼看他,輕笑起來,仗著酒意放肆醉言,“我是個貪心的人,不管是快意江湖還是悠閒人生,只要有個貼心的人陪著,都比當皇帝還要快活呢。” “快意江湖、悠閒人生,比當皇帝還快活?”他失笑,捏了捏我的臉,“你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