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迫切地逗弄他。
蠢動著的手指一抽出來,曲同秋就完全被打針之前那種在擦拭酒精棉的恐懼所籠罩。果然才過了幾秒鐘,就感覺到那試圖侵入的異物,曲同秋想大叫出來,但喉嚨裡一時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顫抖著被一點點進入。
等他忍不住胡亂喊叫,覺得快要受不了了,內部的擠壓感總算沒有再加強,莊維勒著他的腰,喘了口氣,咬住他的脖子,而後律動起來。
胸口被撫摸揉捏著,體內律動的感覺太過可怕,身體在撞擊中發燙,曲同秋只覺得整個世界都混亂了,倉惶地抓著浴缸邊沿,哀求道:「莊維,莊……」
莊維的粗重呼吸聲聽得他耳朵都發癢:「什麼?」
「不、不要這樣……」
但對方沒有停止的跡象,沉迷其中似的,反覆在他體內狠狠抽送。曲同秋不住求饒,結結巴巴地,聲音支離破碎,然而還是被分開大腿戳刺。
莊維激烈動作了一陣子,大概是嫌他太吵,便將手指探進他口腔裡,撫弄他的舌頭。曲同秋再也發不出聲音,嘴巴無法閉攏的無力感,一下子覺得身上都虛脫了。
好不容易等到莊維抽離出來,幫他清洗似的,在水中揉搓他已經萎靡的下身,為他擦拭。曲同秋被折騰了一番,頭暈腦脹,只能任他擺弄。歇息了沒多久,就驚惶失措地又被抓起來,面對面壓在浴缸裡強硬進入。
雙腿架在浴缸邊緣,縱然背部被託著,也覺得腰快要斷掉了。承受著莊維有些粗暴的挺進動作,曲同秋哀哀呻吟著,都不敢睜眼看莊維的臉。
無論如何也不能想象這是性愛的物件。被自己認識了許多年的人這樣壓在身下,當成充氣娃娃一樣對待。
水花四濺的摩擦撞擊裡,小腹也漸漸發燙,前端被莊維的手掌覆蓋著揉搓,生理上久違了的快感是真實的。
但他一直在莊維身下不停地微弱掙扎。他曾經也遇到過這種事,但那個過程他什麼也不記得。這樣意識清楚地被同性侵犯還是第一次,對方還是相熟的人,這種感覺太殘酷了。
交情再怎麼淡薄,他再怎麼好欺負,看在舊日同學的情面上,莊維也不該這麼毫無顧忌地對他。
縱然腦子已經不太清楚,也還是覺得心裡難受起來。
醒來的時候發覺眼前還是頗濃重的黑暗,過了一會兒曲同秋才意識到自己是在被單裡瑟縮成一團。
矇住了頭,但聽得見外面的動靜,莊維已經起床了,曲同秋隱約聽見他在臥室裡走動的輕微聲響。
「你醒了嗎?」
「……」
「還好吧?能起得來嗎?早點想吃什麼?」
若無其事的口氣,最輕微的歉意也感覺不出來。
他的確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對他們那些人來說,把他怎麼樣了都算不上什麼大事,不用怕什麼責任和報復。但作為一個男人,被同性性侵犯了,最起碼他也該得到一個解釋,至少該給他一句「對不起」。
頭頂上有輕微的響動,是莊維把被單掀了起來。
「怎麼了?」
曲同秋顫抖了一會兒,聲音沙啞地:「你怎麼能對我做這種事?」
莊維似乎對他的反應很是意外,愣了一愣,皺眉道:「什麼?昨晚的事?你現在可別跟我說昨晚你不想做。」
曲同秋忙睜開眼睛,紅著眼角,都結巴了:「我、我怎麼會想做?」
莊維臉色變得難看,過了一會兒抬起下巴,越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哦?你不想做?如果沒那個意思,那你來幹什麼?
如果不是你有那個意思,我帶你回家幹什麼?」
「我、我、我怎麼可能……」
莊維「哼」了一聲:「你敢說你沒有在暗示我?」